白龙道:“以我的能力,应该能用一次。”
“一次足够。”
“什么?”
那人信誓旦旦道:“我有办法。”
正值暗夜,一人一龙轻悄悄踱出洞窟,那人朝在洞窟中筹划好的方向跑去。白龙跃起,朝熟睡的旱魃背上奋力一抓,旱魃被挑衅,便朝人与龙的方向追去。嘴里喷出熊熊大火,眼看便要灼到那人,白龙迅疾一挡。
“怎么样?”白龙大声朝背上那人道。
那人拍拍袖口上的火,道:“无碍。”
“小心,他在你左侧!”
话毕,旱魃又愤然喷火,白龙耸入云霄,逃过攻势。白龙行路蜿蜒盘旋,那人为它指明方向,它左右闪躲火球,那人紧抓着白龙鬃毛,一路险阻艰难。只见前方丛丛青色,水泽似珍珠串联一起,白龙飞至上方,骤热一滞,停在了半空。旱魃也停在地上,并不前进。
白龙等了许久,感受到旱魃没有过来的迹象,不耐烦道:“为何还不进来?”又对人道:“你这个法子有用吗?”
那人安抚道:“再等等罢。”
旱魃踯躅一会儿,终于向前挪步,火球袭来,它仰头向白龙吐了一口。一脚踩进水泽,行了一会儿,他似奋力挣脱着什么,却深陷其中,叫唤得愈来愈凄厉悲惨,白龙见到此状,放下了人,独自飞上凌霄。
又是一阵龙吟,周围石子皆颤颤巍巍飞了起来。皓月影子之中,一条龙周身灵光四射,金光闪灼,似箭一般朝旱魃刺去。旱魃虽束缚在水泽中,但却并未死气,也朝白龙吐出熊火。
骤时四处一阵炳爆,金光血色融成一体,星夜似白昼。
那人扑在地上,掩住头脑,刺得他不能用眼去看。
一盏茶时,周围沉寂,那人仰起头,四周黑烟蒙眼,回神后白龙在蹭他。
他看见一旁有闪闪亮亮地什物,捡了起来。
白龙嗅了一嗅,道:“是我的鳞片。”白龙身上果然有一片猩红。
“疼吗?”
“不疼,不久就会好的。”
“香香的。”那人闻了一闻,把鳞片揣进怀中。
白龙忍不住赞叹道:“你真聪明!”
那人笑笑,道:“这没什么的,我看这里地势低洼气候湿润,湖泊又水浅,便觉有沼泽存在。”四处已然是平常黑夜模样,他抬头问道:“为何这里只有翠竹与茉莉?”
白龙道:“是是我父亲把其他花都拔了,只种了茉莉。”
“为什么?”
“因为我爹就是茉莉呀。我求了父亲好久,他才把竹子留下。”
那人也不计较这颠三倒四的话,问道:“你喜欢竹子?”
“嗯!”白龙闻道一股不同于茉莉的花香,问道:“这是什么香?”
那人思酌一会儿,闻了闻袖口,道:“他最爱鸢尾,这定是鸢尾花香。”
“那你最喜欢鸢尾?”
“也谈不上最喜欢罢,我没甚最喜欢的东西。”那人攀上一株茉莉,倚在一旁。
白龙嗅了嗅四周,“那是我爹的股。”
“呃,抱歉。”
白龙隐隐闪烁,蓦地变成了一个白衣少年,那人诧异,不过一会儿便恢复平常。俩人历经这一战,皆精疲力竭,相互靠着便熟睡了。
翌日,白龙闭目送人到了洞窟内,道:“现在你便走了?”
“嗯。”
“留在这里不行吗?”
“国家多难,我不能独自在此享受安逸。”
“朝代更替,亘古不变,你又何必过多执着?”
那人笑道:“话虽如此,但不奋进,黎民百姓怎么办?”
“那等我那些叔叔伯伯不管我了,我便来找你。”
“好。那时,你带我再来这里好吗?”
“好!”
那青衣上绣有麒麟图案的人爬回平地,在芦苇湖边掬水洗清自己带血带泥的脸,朝旭日东升之地奔去。
云扬灵呆板地支起身子,任他身姿如何挺拔,此时也尽显落寞。
那洞天福地,是寰清烟,那周身茉莉瓣状鳞片的白龙,是云扬灵,那清白的笑靥,却不是何信芳。
“师兄,水好了。”
谢绎心摇摇云扬灵的一只手臂,云扬灵却并未反应,转身纳闷地看着执明。执明见云扬灵怔怔的模样,以为他是担心天上的何信芳,安抚云扬灵道:“我已让天庙照看信芳,你不用担心他。”
云扬灵满眼伤怆,嘶哑道:“这井?”
天门思酌片刻,道:“一千年前太阳星君与太阴星君斩杀妖尊,太阴星君的安水剑断了一截在井中。这安水剑是赤尻马猴神志所化,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偶尔可探寻过去未来,莫非,你看见什么?”
谢绎心道:“怪不得水旗师兄会把这里封印起来,不让凡人来参拜。师兄,你是看见了什么吗?”
能让云扬灵如此着急的,大概只有沈淑离与何信芳了,天门揣度着。他着急道:“若是看到什么就直接说罢,是你契兄弟出事了吗?啊?”
沈淑离满眼担忧地看着他。
云扬灵确认刚刚看见的不是幻象,而是真真实实的,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笑道:“没呢,没甚。”
抬头一眼瞟到执明,便不自觉地踉踉跄跄地退步。
“扬灵!”
指明接住晕厥的云扬灵,眉头深锁,抱起他便往偏殿跑去。
沈淑离看阖眼躺在床上的云扬灵,担忧道:“为何会这样?”
执明收回把脉的手,把云扬灵的手放到凉席上,道:“放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