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灵一睡便是两日,执明、沈淑离、谢绎心,一直端坐在木凳上,等他醒来。
天门急呼呼地进门,道:“这下糟了。”
谢绎心哄沈淑离喝完水,放下茶杯,对天门道:“咋啦天门叔?”
天门道:“一兮人老了脑子糊涂,事情全交予他徒弟打理,所以戊法旗在哪儿,只有他徒弟知道。”
谢绎心道:“哦,那问他徒弟不就好了。”
“哼哼。”天门冷笑道:“我也知道问他徒弟,但问题是一兮他知道我们要来舒成观,说让他徒弟下山买城里最嫩的豆腐招待我们,结果两天了一直没回来。”
谢绎心与沈淑离同时站起来。谢绎心着急道:“那咱们快去找呀!”
天门起身拍拍俩人肩膀,道:“急什么,等明玕君醒了再去罢,现在咱们不能丢下他。”
执明款款起身,道:“你们留下。”
天门似是求之不得,笑道:“那好,明玕君有我们照顾呢,您放心去罢。”
他好似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当年呼风唤雨叱诧风云的明玕君已经是个极易爱晕倒的废柴,天门好歹是修过道理法度的神仙,再小肚鸡肠也慈善未泯。
且相处下来,他发现云扬灵虽不是什么君子,也不怎么可靠,但不是什么狡桀之人,这些想法瞬息推翻了之前对云扬灵的看法。他好似忘记之前是怎样诋毁云扬灵的,可以说他是一个善变和可以接受错误的神仙。
直到暮夜,暑气渐渐退散,执明才敲门回来。
沈淑离匆忙去开门,谢绎心揪住执明的衣袖道:“师父,找到了吗?”
执明摇头。
天门道:“不会吧,连执明神君也感知不到。”摩挲了一会儿下巴,接着道:“一兮的徒弟没甚法力啊?”
执明道:“应是有心人所为。”
谢绎心道:“是师兄或师伯的仇人吗?”
天门道:“不如我回去禀报一声,让天上的帝君神君们帮忙看看?”
执明思酌半刻,对他点头。
云扬灵心里烦热,但此地却冰封雪盖,梅花开得花叶扶疏,娇艳夺目。他飞至画檐上,左右眺望,似是躲避着什么。待他站立房顶上,雪花浸衣,一阵悠扬的琴音缓缓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