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心生寒意。
廖晓拂见二皇子走远,躬身道:“殿下,二殿下都走远了。”
“总归是不亲近,随他去吧。”祁谟抬步,朝着母后的寝宫走去。今日终于能与母后说开了。想必母后必定有天大的苦衷,否则怎会弃一保一,多年被四哥玩弄于鼓掌?
“咳,殿下啊,殿下慢些……”廖晓拂见凤鸾殿近了,快走两步悄声说道,“奴才有一事想问。”
“可是有关二皇子的事?”料想这是小福子头一次见二皇兄,祁谟算到他必定有几分疑思。
“殿下真英明。”廖晓拂撤了两步,看侍卫跟得不紧了才说,“奴才头一次见着二殿下,想必二殿下从不轻易行走宫中。只是粗略一看心里不解,二殿下虽说长相也是极好,可怎么看着都和殿下不像呢。”
若不是在太子殿外祁谟必要敲他脑瓜了,这小奴才脑子里惦记什么呢,忍了又忍止不住笑道:“孤与他又并非同母,怎会长得像?”将将走了几步又问:“你这小奴才当真胆大,往后再与皇子对上面,除了孤之外皆不准看。”
“哈?”小福子从没听过这样的使唤,眼皮眨了几眨应道:“殿下吩咐了,那奴才不看就是了。”说完还在心思里比对一番,终究还是殿下好看些。等再回过味儿来,凤鸾殿的大门就在前头。
作者有话要说:
廖子孟与张广之并非cp,乃是直男间的肝胆相照,不要误会哈哈哈!
第25章
赵皇后在正殿等得稍有心急。早膳时刻有太子殿的宫女过来,说是殿下早膳后想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若还有旁的贵人要来可先回避了。
皇后听闻甚是心悦,眉间舒展了连胃口都好了些。太子自从险些被毒水阴害就一直闭殿不见,除却太医院的一位小师傅,其余人等一概不见,守卫更是拨了人手,愈加森严。祸事由掌事大公王过福当职疏忽而起,自然也合该由他接着,早早被打发回了养心殿。
而太子亲自找来的掌事大公是打钟鼓司出来的,竟是曾经的掌印太监陈白霜。赵皇后不清此人心性如何,故而特让公公前去探听过,这几日知道是个不害主子的人便安心多了。只是出了这等祸事又爱子心切,赵皇后多想亲自去太子殿里看看孩儿的病状。这事着实是由自己而起,她愿替祁谟拦下千种病痛,更没想过让太子迁怒于王过福。
故而等祁谟进了正殿拜见,只看母后已经比月前消瘦了几分。
“孩儿拜见母后,给母后请安。”祁谟不忍看母后神伤,上前一拜。
“过来,快让母后好好看看。”赵皇后顾不得礼数,亲自从殿上下来将太子揽住了,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一遍,问道:“身上还有哪处不适?那毒可去尽了?母后早想去看看你的,若是太医院的小师傅医术行道不够,也好特特为你换一位御医才是。”
“这母后就多虑了,儿臣看那小师傅颇为稳妥,更是个不多事的,还想哪日将他提拔提拔。这毒来得气势汹汹,毒性刁钻古怪,若没有此人,孩儿恐怕今日便不能给母后请安了。”太子眉峰一动,看了看皇后,又道:“恐怕往后也再不能给母后请安了。”
“这……这毒竟然如此凶险?”赵皇后心里一阵不安,向来仪态端庄也架不住此刻诧异,“你父皇只说是有肮脏之物流进了太子殿,并未细说。快让母后明白到底是如何了?”
太子环视殿内,各路丫鬟识别眼色皆退着出去,等大殿空了祁谟才开口,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神色。“太子殿这等地方都能让人送进害人的东西,父皇自然不愿让太多人知道,以免败了守卫森严之威名。只是母后不知,那毒差点儿害孩儿哑了舌头。中毒之后刹那刺痛难忍,仿佛将口舌置于砧板之上,被割出万千道口子,但凡有入口之物都如同口中撒盐。更要命的还是不能开口,真真是叫孩儿有口难言啊。”
“什么!”饶是早知道这水里有害人的东西,赵皇后言语一噎,顿了顿才问道:“这可是什么毒?竟害我孩儿!怎么、怎么会这般凶险……”
祁谟静静端详母后,心中暗自不快,也无意再多周旋,叹口气说道:“这就问不得儿臣了,儿臣也想知道,明明四哥只说服下之后腹泻几日即可痊愈的事,临了,怎会竟然害得自己五弟险些踏不进那议政的地方了?”
此话一出赵皇后猛然抬眸,又瞬间失神,脸色可见得白了下去,沁出瘆人的冷汗。那双总是含着爱子情怀的杏眼头一回不敢看向自己的孩儿了,更像是愧对于太子,不敢去看。
身为皇后,发髻上的琉珠百合金步摇和百鸟朝凤归一簪统共十六支,架得那乌青发髻犹如凌云之仙鸟,夺目异常。只是祁谟时常望着母后纤细的脖颈出神,生怕它一个不堪重负就被深宫中的金银珠翠压垮了。
这该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啊?祁谟近来总是思索。母后自小在太师府里拔萃,上一世早早病去,故而祁谟对母后的印象都不深了。只是依稀记得母后纯善,凤仪端庄,当得起大昭朝之国母。
可经历了这一回,他当真猜不透母后的心思,想来这应当是个极简单的女子,可再细想又一阵冷汗,这又该是个多么不简单的女子呢!
哪怕武贵妃已是执掌凤印的半个东宫主子,他母后的威仪仍旧像一座屹立不倒的泰山,稳稳地压在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的人之上。哪怕祁谟再不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