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保护单位,拆不得也动不得。
导致这里虽然地价很高,基础设施还是要落后于新城的。
所以住在这儿的,除去购置学区房的年轻父母,几乎都是蓝烟外婆那样的老越州人,靳骞不熟悉也是正常。
“坐两站公交到地铁站,再转五站地铁就到家了,很快。”
靳骞刚从公交站牌上移开眼,发现她已经在站台的长椅坐下了,好整以暇望着他。
“不回去吗?”
“我不急,我哥从明市坐高铁回来,还要一会儿呢。”
蓝烟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就算这个时候被抓包,她就说是陪同学等车回家,理由充分,怕什么。
临近饭点,等车出门的人不多,但靳骞也没坐下,只是站到了她旁边。
“……靳骞。”
她喊他名字的时候,尾音微微扬起,带了点软软征询的意味。
“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吗?”
靳骞不为所动:“假如你qq资料里填的是真的,那我就知道。”
……嘁,那我也知道你的。
蓝烟再一次被靳骞不经意展现出的,“我只会说实话,我不会哄女生”的气质折服了。
算了算了,这种事不在一日之功。
“从今天开始,”她越说越小小声:“……我们每天交换一个冷知识吧。”
纵然年过不惑,蓝恪和冯端云还维持着美好的仪式感。定期送花送礼物不谈,会给对方写信,每逢纪念日必然丢下儿女,变着花样去过二人世界。
蓝烟从小是在充满爱意的家庭长大的,自然也学会了关注生活里令人怦然心动的小细节。
特别是与靳骞有关的。
他们还没有真正确定关系,顺其自然,不就是因为彼此还不够了解么。
靳骞这个榆木脑袋想不到的,她不介意替他。
蓝烟见他抿住唇思考的样子,眼珠一转,当先笑盈盈开口了。
“我其实没多喜欢喝奶茶,每次买啊,其实都是为了据说有害健康的……波.霸珍珠。”
靳骞一怔,撑不住笑了:“……那玩意儿和酒酿小圆子有什么区别?”
“……靳骞!”
蓝烟满眼愠色,受不了了:“你智商够高了,真的,多关心关心自己的情商吧。”
“好。”
他拖长了音调,笑的像只被人暖阳底下,惬意打滚的猫。
“轮到我了,我说一个有诚意的吧:我学校志愿单是瞎填的。”
“……啊哈?”
附中从高一进校起,每学年都会让学生填一张理想学校清单,作为奋斗目标,这是延续了许多年的优良传统。
身为菁英班的第一名,每年几乎都填的是全国最好大学的经济与金融专业,或是计算机,文理科实验班之类的,很少有在这之外的选项。
“我怕别人来问,懒得答。所以就填了个梁大经管,实际上吧。”
他逆着夕霞的光,看向她,神色淡倦柔和:“我就想去明大医学院,念八年制临床医学,做医生。”
这几年,医学专业不复往日风光,对一流考生的吸引力更是大不如前。
虽然录取分数线仍居高不下,但招不满是常态,考进后中途换专业的也不在少数。
等你付出八年青春,苦心孤诣念完书,再战战兢兢参加医院招考,和你考差不多分数学金融的同学,说不定已经跳槽去了大证券外资行。
心态不坚定的人,肯定是要崩溃的。
社团和未来规划课的开设,使得附中学生早就认识到这一点,真决定读医的,肯定是深思熟虑,想好了的。
比如靳骞。
可他这时候也忍不住,低低问蓝烟:“……你觉得怎么样?”
“我就……觉得很厉害呀。”
蓝烟眨了眨眼,一脸认真:“能明确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的,你以为这世上能有多少。”
就拿她自己来说,她只知道她要考个不错的分数,但这分数是用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