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儿因为最近的表现尚可,也得以被于氏带出去走动。
不过王巧儿到底身子不便,所以在佛前上了一注香便回到禅院歇息去了,于氏便带着丘如意在大殿里的挨个跪拜了一遍,又捐下大笔的香火钱,正要去听寺里的得道高僧讲经时,不想却正遇着也来拜佛的康于氏。
康于氏面上一片惊喜,忙上前叫姐姐,于氏不理,欲带女儿离去。
但康于氏哪里敢放过今天的这个好机会,忙上前拉住于氏,恳切道:“都是妹妹管家不严,姐姐生妹妹的气,也是该的,只是还望姐姐能听妹妹解释一句,免得姐姐不知真正仇家是谁,倒让仇者快亲者痛了。”
丘如意闻言心中一动,忙暗扯于氏的衣衫,于氏原本心里也有几分疑惑,于是便向僧人借了一间净室。
康于氏一时房间,便急忙说道:“我为那天的事,这些天愧疚的寝食难安,天天打骂少立这个不争气的……”
于氏闻言不由皱眉:“谁要听这个,如果你过来只是说这些,那今天你我倒还是不见面的好。”
康于氏不敢再啰嗦了,忙陪笑道:“少立也是悔之不已,和周氏没少争执,后来周氏就说了实话:她早就知道有那回事了。”
于氏挑眉看向康于氏,康于氏忙道:“是周氏还没过门时,姐姐隔房的好侄女丘若兰说了。”
丘如意心中一叹,默默坐在母亲身边。
于氏不由咬牙道:“此话当真?”
康于氏点头道:“周氏在家里跋扈的不成样子,实没有必要拿假话骗我母子二人。”
于氏恨道:“这个死丫头,倒是和我们家耗上了,哪里都有她。”
于氏还真说对了,丘若兰还真是无孔不入,就比如现在,她在前头怒骂丘若兰,而王巧儿却正后边接待丘若兰。
王巧儿不动声色地看着丘若兰,说道:“今天倒巧,竟在这里遇着了你。”
丘若兰笑而不语,她可是天天派人在丘家附近看着,才寻了这个机会。
王巧儿便道:“我最讨厌你这副故弄玄虚志得意满的模样,好像人人都在你的算计之中似的。”
丘若兰倒不恼,笑道:“你这话原也没错,前儿你那好小姑不就在卢国公夫人跟前出了大丑了吗?说来也是我的功劳呢。”
王巧儿不由愣了一下,疑道:“这事怎么又和你扯上关系了,如果真是如此,你还敢上门来吗?”
丘若兰便笑道:“我为什么不敢上门来,你婆婆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指使周亚茹这样做的,便是周亚茹也不会承认被我给利用了吧。”
王巧儿想了一下,事情还真是如此,除非婆婆若要报复回来,怕也能是暗里的,明面上打不得骂不得,最多无视丘若兰。
王巧儿不由叹道:“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有这等心机。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在我面前炫耀吗?”
丘若兰摇头笑道:“炫耀谈不上,不过是让你明白识实务者为俊杰,你这个小姑是靠不住的,还是和我合作更有胜算。”
王巧儿闻言叹道:“你说的极是,丘如意在众人面前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必被卢国公夫人见弃,她嫁入国公府的机会渺茫。我和你合作亦非不可能,只是你人小鬼大的,我还真不敢信你。”
丘若兰便道:“我前头也说了,你愿意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会强求你的。”
王巧儿低头想了一会,终咬牙道:“也罢,富贵自来险中求,反正丘如意已不能指望了,我就信你一回,若是你将来真有发达的那一日,胆敢不帮着我夫妻二人,我也自会有办法让你的日子不好过。你要我接下来做什么?”
丘若兰低眸轻笑:“也不是什么动作,就是让你向我投诚,彻底和丘如意决裂,这样我方才相信你,也好有重要事情相托。”
王巧儿盯着丘若兰看了一眼,点头道:“你说吧。”
丘若兰便笑道:“事情很简单,过几**们是不是要搬到庄子里消夏,对不对?”
王巧儿点头,这不是秘密,只要稍一留心,便能看出来的。
丘若兰又道:“你婆婆做事细心周道,你既然前去,为了你腹中的孙儿着想,必要处处办得妥当,定会提前去查看的,偏她和丘如海到那日身上有事不得去,所以丘如意会只身前去,到时你只管想法告诉她走路经卢国公府庄子的那条小路,就万事妥当了。”
王巧儿不解,丘若兰解释道:“我会等在那里,到时拿卢国公府的亲事羞辱她一番,以报当日被你婆婆送回顺阳城之仇。但这等小事,对你婆婆来说,还不值得迁怒于你,丘如意虽不会因些生出意外,但必会自此视你为死敌,以后你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王巧儿仍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天我婆婆会分身乏术,丘如意只身前去的?”
丘若兰笑道:“我自有神通,你不须怀疑,只管按我说的去做。”
王巧儿仍面有疑虑,丘若兰再三保证,若是那日没有此事,就当她今天没说这话,如果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