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如今好容易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若是太后娘娘真有个好歹,这天下怕又要生变,你命好,因为先帝的功绩,没有经历战乱年代,当年我和你父兄可是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安世茂便道:“天下之主是当今皇上,只要皇上无恙,天下就乱不了。”
卢国公夫人便啐儿子道:“呸,你小孩子家家的,倒是懂得多。太后娘娘是谁,她是皇上的亲生母亲,母亲出了事,做儿子的能不受影响?依你说,母亲若是有什么好歹,是不是也对你无碍。”
安世茂知道自己说错话惹母亲伤心生气,,吓得赶紧低头继续抄写佛经。
入夜,卢国公回到府中,卢国公夫人见他眉头紧锁,心便悬了起来,试探着问道:“可探听到太后娘娘现在如何了?”
卢国公答道:“太后娘娘无恙。”
卢国公夫人不由拍一下胸口,笑道:“看你皱着眉头真真吓我一跳,阿弥陀佛,太后吉人自有天相,倒是害我白担心了一天一夜。既然无恙,你皱什么眉?”
卢国公道:“不仅太后娘娘无恙,就是太后娘娘的侍卫们也无一人有性命之危。”
卢国公夫人笑道:“太后娘娘身边的侍卫必非等闲之辈,如此也没什么奇怪的。”
倒是闻讯赶来的安世诚从父亲的神色言谈中看出了丝异常,等卢国公夫人发表完感慨后,问父亲道:“莫非这次刺杀事件里有什么蹊跷不成?”
卢国公叹一口气,沉声说道:“安国公、宁泰郡公和永平郡公三人昨天在归途中被人刺杀,不仅侍卫伤亡惨重,永平郡公更是伤势极重,危在旦夕。”
卢国公夫人吓得一下捂住了口,语无伦次道:“怎么会这样?如今天下太平,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来,皇上一定得好好查查,定要将那歹人绳之以法。”
卢国公冷哼道:“现在众宗室子弟可不正商量着找太后娘娘讨说法么。”
卢国公夫人不解:“太后娘娘也被人刺杀,怎么反倒要找她讨说法?”
卢国公不语,卢国公夫人忽然眼睛一亮,却又低下头去,安世诚亦皱起眉头来。
此次遇刺的安国公三人可不是寻常的皇室宗亲,他三人当年跟着先帝出生入死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更是手握重兵镇守边关的主力将帅,也是皇室宗亲借以压制刘氏兵权的最后一道屏障。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三位今年进京后,借着哭先帝之灵,向太后谏言:为皇上早日大婚,好为先帝及安氏祖宗绵延子嗣,也借此安心下人的心。
这事也只有他们敢大喇喇对太后说,自从去年方进一事,如今再没人敢在太后跟前提这事了。
太后娘娘倒是平心静气给他们解释了一通,道:皇上现在身子尚有些羸弱,受不住折腾,暂不宜大婚,不过倒是可以考虑为皇上先纳几个妃子。
这事倒是也算是稍稍达成了安氏众人的心思,安国公三人也算不辱使命,心满意足地回归边关,没想到这才刚离开京城,却被人刺杀,要人不多想,也实在难的很。
第一四八章 预料后事
卢国公夫人显然也想到这一点,见丈夫和儿子只管低头沉思,便小声猜测道:“难道这是太后娘娘贼喊捉贼?这样也太明显了,太后娘娘断不会这样做的,说不定是有人想浑水摸鱼行一箭双雕之计呢。”
安世诚不语,看向父亲。
卢国公摇头道:“此事实在难说,那日又没拿到活口,是否是太后娘娘所为,也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若不是她所为,只怕这事就有的闹了。你让府里的这段时间都小心些,千万别被有心人捉了错处借机生事。”
卢国公夫人忙点头答应下,其实不独卢国公府,其他胆小的皇亲贵胄也深恐这是太后的连环计,各自小心不提。
倒是以安国公为首的一些安氏重臣却到皇上跟前,请求皇上为安氏皇室作主。
他们和卢国公夫人是一般的想法,认为这一切是太后一箭三雕的行为:既警告了安氏众人,又可以借此机会整治异己,留出空位,就可以让刘氏族人替补上来。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推断,虽无证据,却也有些道理,让人无法一口驳斥了去。
太后的权威被挑战,自然震愤异常,反认为自己被人摆了一道,是有人想从中渔利。
幸好两边都无真凭实据,皇上也不能立时定下罪来,暂时安抚下众人,又督促人暗中查访事情真相。
虽然上面箭弩拔张,却因各种因素,并没有在下面传播开来,倒是于氏虽没从丘荣口内得到什么有效信息,不过也打探得知卢国公府这几日门户甚是严谨。
于氏明白自家可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定是朝中出了什么事,这亲事怕是短时间内不会再提起了。
眼看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于氏便派人去城外庄子上收拾,好带着儿女赶在酷暑来临前搬去那里消夏。
不过到底还是担心女儿的亲事,于氏在搬去之前,倒是难得虔诚地带儿女去西山寺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