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书房中,穆非雪在正在办公的某人面前走来走去了至少一个小时,而这个某人却连眼梢都没抬起过看她一次。
穆非雪故意重重地在地上踩了几下,见他还是那副眼睛黏在电脑上的死样子,终於忍不住生气地在他光滑的大桌子上一拍:“雷鹰,你到底要这样把我关到什麽时候!?”
两个星期前,他趁著她睡得昏昏沈沈的时候,把她运来了这个鸟不生蛋的小岛。
这小岛上连个鬼影都没看到过,整天只有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不管她怎样竭斯底里,他都还是那样,白天远程办公,晚上拉著她上床,态度好像她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似的。
可是就算这里环境优美如仙境,设施齐全,什麽电影院、娱乐中心、健身房的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座海底水族馆,可是任谁被这样毫无理由“监禁”起来,整天对著个无耻徒都会受不了吧!
雷鹰终於抬起他那颗高贵的头颅,好整以暇地双手抱,挑了挑有型的剑眉,“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吗?时候到了就放你走。”
又是这句话!
穆非雪听了火冒三丈,“我不要等时候到了,天知道你所谓的时候到了到底是什麽时候!我不要等了,你现在就让我走,老娘我在这里快要被逼疯了!”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她所依靠的人只有他,偏偏他除了不肯让她离开这件事外,事事对她百依百顺、宠爱有加,她感觉……
最近她感觉到自己心里怪怪的,总是不自觉地偷看他,办公时的霸气认真、做饭时的居家男人、逗弄她时的邪肆魅惑……无一不深深吸引著她。
她的心现在越来越不受约束了,每当看到他总会不自觉地心跳加速,不敢正眼看他,生怕被他看出自己心里在想些什麽。晚上又总是柔顺地任他予取予求,忘情地享受与他的鱼水之欢。
自己的心仿佛快要忍不住了,再不快点离开这里,离开他身边,她一定会陷进去的!
“如果你走得了的话就走啊,我不拦你。”他一副赖皮相,料定了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穆非雪气极,他明知道这里没有船,而这个小岛孤零零地立在广阔的大海上,在这里两个礼拜,海面上连一艘船的影子都没见过,离这里最近的陆地有多远在哪个方向她本一无所知,***就算她是菲尔普斯也游不出去吧!
“我不是你的禁脔,你没有资格关著我。你这是非法侵害他人人身自由,我要告你,告你虐待、告你变态、告你……强暴,我、我要让整个世界都知道你这个伪君子……”
骂到最後,她本口不择言了。
雷鹰起身走到她面前,拉高自己黑色的短袖恤衫,指著上面的红红紫紫被她抓出的指痕,“强暴?”
穆非雪的雪颊上浮起可以的粉红,响起自己每一晚是怎样在他身下忘情娇吟,在他前背後啃咬按抓留下多少暧昧的痕迹。
“变态?”
他咄咄逼人地把她锁进怀里。
“还有什麽,虐待?”
穆非雪的小脸更红了,想到他为自己打理衣食住行,衣服首饰鞋子琳琅满目,一看就知道是他亲自心挑选的;每天都放下大总裁的架子满足她的口腹之欲,而且每天早上做好早餐之後,在哄她起床时还要忍受她胡搅蛮缠的床气……她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当然没有资格关著你,只是男女朋友外出度假过过二人世界,我想警察应该没工夫管人家两口子的事吧。”
“你!”她被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还有,”狭长黑眸中溢满了另她害怕的深情,“你这小傻子,想什麽呢?你当然不是我的禁脔,你可是我最爱的宝贝呀!”
“你、你……”穆非雪别过头,不敢再看他,自然也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了。
又是这句话!
她最受不了他深情款款地对她说这句话了,每次一听到这句话,她都不敢再看向他的目光,深怕自己下一刻就缴械投降了。
“花花公子整、整天拿这句话当口头禅不嫌烦吗!”
半响後,她最终还是慌乱地推开他又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