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怎么会不开心?
夏琋在心底大言不惭,嘴上却捧着对方。她晃着包往上走,笑眯眯回:“是和你一起很开心。”
“我都不能好好开车了。”
“为什么啊?”
“我不知道,也许太兴奋了。”
“好啦,快回去吧。开车要好好看路,知道吗?”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夏琋还是说着暧昧的关切话,回应着林思博的热忱。
“我会的,我不打扰你了。”
“嗯。”
“那我先挂电话?”
“好。”
“要不你先吧,我现在不太想挂电话。”
这熊孩子……夏琋合不拢嘴:“回去还可以发短信,聊微信,你……”
夏琋拐了个弯,正要沿着楼梯继续上行,陡一抬眼,跳跃的字眼瞬间被堵回喉咙里。
她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快半个月没见上一面的人。
易臻。
他往楼下走,见到夏琋,也是一顿。
夏琋的嘴角微微一僵,随即上扬得愈发灿烂,她对电话那头言笑自若:“一样可以找到我的啊,你现在专心开车,回家,好不好?”
“好。”一剂定心针打过去,那头的林思博,乖巧地结束对话。
夏琋把手机放回包里,她的视线从易臻身上轻忽忽一扫而过,而后拾阶上楼,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她裙摆翩跹,身姿袅娜。
就这么擦肩而过,连一个招呼都没打。
仿佛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们才初次见面,而他就是个路人甲。
易臻接着往下走,出了楼道,新鲜的空气涌过来,他胸口的那些无名郁结才稍微淡去了些。
易臻望向远方,外面暮色沉沉,天边只余微弱的夕光。
他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了一封新邮件提醒。
点开来后,易臻当即站定。
这是一封意料之外的跨洋邮件。
来自他那个大半年没主动联系过彼此、名存实亡的异国恋女友,陆清漪。
“,
好久没联系你了,不知你在国内过得好不好,听说宁市今年的天气忽冷忽热,你要保重身体,注意休息。
我现在在美国很好,并且遇到了一个真正爱的人,他是白人,有着太阳一样的笑脸,我非常喜欢他。
所以,我正式向你提出分手,并不是需要你同意,只是认为有必要告诉你。
祝万事顺利。
eva.”
她的语气依旧平和、关切,与起初恋爱时无异。
易臻平静地浏览完信件内容,很奇怪,近十年的感情,他没有难过,没有愤怒,只有解脱,如释重负、彻头彻尾的解脱。
易臻在回信栏里打下“ok.”,当即又删了精光。
他关掉邮箱,按黑屏幕,独身一人走进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 问:一天内连续接受两次ntr暴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易臻:滚。
*r是日文“寝取る”的被动形“寝取られ”(ne t)的罗马拼音缩写,中译即“被他人强占配偶或对象”、被别人戴绿帽。
第20章
夏琋回到家,带上门。
她不忙换鞋,只是靠在门板上,急剧的心跳让她只想尖叫。
我操,好爽——
太他妈爽了——
认识易臻这么久,她第一次这样痛快,脱胎换骨淋漓尽致的痛快。
就该如此。
其实与易臻相遇在楼梯的电光火石间,夏琋就在脑子里预设了三条方案。
到底是笑嘻嘻说着电话和他点个头就过去,还是挂了电话若无其事如街坊邻里一般打个招呼,又或者就是刚才那种,熟视无睹走过去。
夏琋最终选择了第三个,哪怕看上去不太礼貌,可那又如何?尽管他曾赠她厚礼,那也只是公事上的投桃报李一笔勾销,和私人恩怨并没有任何关系,离开了,换了目标,他们就是陌路人。
多简单的道理。
夏琋走回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和空气干杯,她大吼一声“尽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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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夏琋会不时地陪林堂弟约个会逛个街,但她并非有求必应,随叫随到,五回里面答应一回就可以,她不想给对方一个自己很好约也很闲的差印象,哪怕她的确闲出水天天在家打游戏。
林思博对她很感兴趣,她清楚知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