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何难?”
无忧心脏止不住的狂跳,如果当真可以,再也不用走那些弯路寻子言。
“你如何能辨别天女的魂魄?”
“但凡修行之人,都一个魂珠,魂珠里蓄着自己的元神,小天女是梅仙,魂珠里应该蓄的是梅。”
“梅仙又不止她一个。”
“当然,但不是修行的人,哪来魂珠?”
你以为我会相信?”无忧雀雀欲试,却不能不问明白。
“老身虽然不才,但在修行的凡人中,还算小有成就,已凝成魂珠,虽然微不可看,但郡主不妨观一观。”
无忧仍不答。
安大夫苦笑了笑,“等老身看过,这命就交给郡主,如果郡主无法相信老身能守口如瓶,取了老身性命便是。”
当年为了恨,不顾一切,做下那事,哪怕是伤害天女,也义无反顾。
但年纪渐大,又知道了许多当年不知道的事,恨渐渐淡去,折磨她的就是无休止的愧疚和恐惧。
如果兴宁是天女转世,她杀害小天女换成怨魂,这是大逆不道之为。
一切因果均有轮回,无论善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一但到了时候,等着她的就是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她自己也就罢了,还涉及那个人,那个怨魂里也有着那个人的贪念。
年纪越大,她就越怕,无一日好过。
如果兴宁不是天女转世,她虽然有罪,却不至于罪孽滔天。
如今她在世上,求的也就是一个心安。
“这可是你说的?”安大夫拿自己性命压上,无忧不能不为之所动。
“老身绝不食言。”这是‘常乐府’,要杀她,她只能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好。”无忧抬手,示意她可以开始。
安大夫不再说话,取了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挤了两滴血进杯中,嘴里嘀嘀咕咕地念了一阵,盘腿坐下,突然将杯中茶水往半空中泼去。
淡红的茶水不落,在半空中凝成一团,再慢慢铺开,形成一道薄薄的水幕。
没一会儿功夫,竟见另一个安大夫从坐着的安大夫头顶浮出,飘上那道水幕,惊讶得嘴了嘴,半天合不拢。
浮起的安大夫,身体透明,被水幕一映,果然见胸口有米粒大小的珠子,隐约能见,珠子里蓄的竟是被撕下来的半边丝帕。
只是一眨眼功夫,悬浮的身影已重新落下,与坐在地上的安大夫重合,水幕刹时落下,溅了一地。
安大夫缓缓睁开眼,额头已渗出汗出,虚弱道:“老身修为浅薄,只能支撑这点时间,不知郡主是否看见。”
无忧不答,只问:“你做一次法,就累成这样,还做得了二次?”
安大夫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大喜,“还勉强行得,只是时间会更短些。”
317 训斥
无忧这才淡淡的点了点头另翻了个茶杯斟了茶用头钗刺破手指滴了两滴血进去。
她表面看似平静心房里却象揣了一只小鹿乱跳乱蹦既紧张又害怕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渴望。
渴望能承安大夫之言自己才是天女转世。
她并不贪图天女所有的那些特权和荣华只盼……万一子言在世寻到他能与他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然她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强行抑制着内心地涌动尽量做着最坏的打算。
无忧在安大示地引导下将身体放松感觉身体变得很轻慢慢飘了起来向在半空中凝成的水幕。
回头却发现自己的另一个身体仍坐在桌边纹丝不动。
之前已经见过安大夫施法并不多紧张。
抬手奇怪的发现自己的魂魄淡得好象随时要化去胸膛里有一团刺眼的光亮忽闪忽闪地放着光芒那团光每闪一次她淡去的魂魄就加深一些但随着光华的消失又再淡去如一缕轻烟。
似乎不是那团光芒不断地反复渲染只要被风一吹她就能消散在空气中。
不象安大夫的魂魄虽然变得透明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那团光将胸膛完全遮去无法看见里面是不是有一个魂珠。
正想再看仔细些。
突然听见安大夫一声惊呼“怎么会这样”
抬头见安大夫惊慌失措地坐倒在地蓦然觉得脚下一松已回到身体里面。
安大夫挣扎着起身费了好大力气都没能站起来。
无忧深吸了口气除了有些疲惫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上前扶起安大夫“你怎么了”
安大夫大口喘息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气“你……”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无忧心脏收紧。
“我看不见你体内有魂珠。”
无忧笑了一下心里空荡荡地说不出的失落和绝望“那就是没有。”
安大夫将她看了又看“你可服过化魂散”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