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
“不如你先告诉我,这图案,你从何处得来?”
“王妃生下一对双胞胎,其中次女含玉而生,含的就是这块玉,当时这件事只得给王妃以及产婆知道,就连女皇也不知道,所有人在产下小郡主后就被毒杀,只得老身一个得以逃脱。后来老身从海外回来,慢慢打听,得知女皇并不知道这件事。可见是被王妃给瞒下了,所以世间除了王妃和老身,无人知道。”
无忧手微微僵住,神色却越加的淡,笑了,“你说话真是矛盾。”
“郡主此话何意?”
“如果只得你和我娘知道,那么峻衍如何知道,满世界的找这玉?”
“这件事,老身也想不明白,或许是王妃无意中泄漏……又或许是兴宁郡主认得,谁知道呢?”
安大夫面颊微抽,兴宁是她以仙巫一族的贪念凝成的邪胎,相传不少邪胎生下来,就有思想,就能为恶,兴宁记下个玉,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她在女皇的授意下,掐死王妃的女儿,让邪魂上身。
当时女皇为了将自己女儿留在靖王府充作为天女转世,换胎之后,又令她抱回产房,恰好遇见王妃产下二胎。
婴儿产下后死闭着嘴,不哭,众人怎么抠也抠不开嘴,又不敢用力伤了小郡主。
见婴孩脸色渐紫,再这样憋下去,必死无疑,慌了神。
许是她将杀了一个无辜的婴孩,心中有愧,这时看了那个女婴突然生出怜悯之心,放下怀中兴宁,过去用她自己采摘酿制的桂花蜜,引得小女婴张嘴,才发现她口中竟含了块玉佩,抠出玉佩,她才哭出声,透过气。王妃虽然生下二女,十分虚弱,人却一直清醒,命她将玉佩递上,自行收起,不许任何人说出去。
她是女皇的人,可是一触及王妃的眼,棘然大惊,那眼神竟象是要看穿她,好象知道她在隔壁做法给婴胎换魂一事。
不敢与王妃对视,转脸却见兴宁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定定的看着这边。虽然兴宁当时只是一个初生的婴儿,仍让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她以为,是自己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感到心虚,事后并没多想。
但小郡主含玉而生的事也就神使鬼差地没禀给女皇知道。
无忧摇头轻笑,“你当我三岁么?”
这玉,从她知道事情,就带在身上。
就算这玉是母亲后来送进宫给她,也是在她还没懂事之前。
兴宁与她一胞所生,与她一般的年纪,难道还能比她早知事,认得这玉?
而且兴宁指名道姓的要这玉,说明知道这玉的由来。
“老身不敢相欺。”安大夫话出了口,心却一阵狂跳。
如果兴宁真是天女,她做下的可是天怨人怒的事,而且那个婴胎是仙巫一族的贪念,追究下来,仙巫一族绝不会有一个好死。
她固然恨那个家族的人,但要那个人一起赔葬,她不忍……
无忧也不说自己认得,还是不认得这玉佩上的图案,只拨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玩,“你找我,是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郡主到底是不是王妃的次女。”安大夫一字一字的说着。
‘哐’得一声,无忧将杯盖一合,笑了,“那我更不能给你看了。”
现在已经确定自己和兴宁是一胎所生,二人只能生一死一,让人知道自己是该死的那个,等于自掘坟墓。
“我知道郡主顾忌什么,无论结果如何,老身决不外露半字,否则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信这些。”无忧从二十一世纪过来,岂能相信这些。
“对郡主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
“当年我的曾祖母曾是前任天女转世的奶娘,她曾告诉过我母亲,在天女降临的前一刻,有彩鹭来迎。而兴宁却是在刚刚落地之时,飞来彩鹭,而当时王妃腹中尚有一女。虽然所有认定兴宁是天女转世,我却心存迷惑,彩鹭是仙物,前来迎主,哪有迟到的道理?没准,王妃次女才是真正的天女转世。”
无忧的手微微一颤,杯盖险些滑落,扶住了,搁回桌上,“你如何肯定我不是兴宁?”
“兴宁是由我接生的,她的魂魄,我再熟悉不过……”安大夫被疤痕拉得变型的眼,直直的盯着无忧,肯定道:“你不是她。”
无忧的心砰然乱跳。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天女转世。
但如果真的是,那子言就是自己理所当然的夫君,子言就是她的,而不是兴宁的。
内心的渴望慢慢滋长,占据整颗心脏,一发不可收拾。
但如果不是,她也可以就此死了这条心。
“如果你是天女转世,你真甘心嫁给峻衍那个假太子?”安大夫步步相诱,“而不愿寻到自己真正的夫君?”
“呃?”无忧心里一动,仍不露声色。
“如果你是天女转世,我可以助你将潜在的感应能力激发出来,他只要在这世上,他的魂魄都会被你感应到,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