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她时不时的语言攻击和羞辱。
这跟古时候插根草标跪在街头卖身进地主家的下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待会儿去了秦婶家,你少说话,自己家里闹就够了,我不想在外人面前弄得大家不愉快。”粗鲁地将她带来的东西摞到一起,沈文瀚看都不看她一眼,硬邦邦地扔出几句话。
如果不是人都上门了,家里也没人给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做饭,他是打心眼里不想将这个搅得家宅不宁的老婆带出去串门子。
连见了公公婆婆都不招呼一声的女人,你还能指望她在外面给你长什么面子?
温如是挑眉:“要是我做到了,有什么好处?”
沈文瀚气极反乐,生生压下心里的那股邪火,反问道:“好处?我们沈家就这么点家当,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
温如是嘴角一抽,没有幽默感的男人真无趣,什么屁点大的事情都要上纲上线。就他们家的那些破烂,就算是送给她,且不说脏不脏吧,她还嫌占了不该占的地方呢!
“行了啊,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样子,至于嘛,”温如是白了他一眼,也不生气,要是这点小事都要生气的话,她早就在无数次开启新任务的时候气死了,“我要是做到了,你就答应我一个不违背原则的要求,这个不算过分吧。”
一想起自己还躺在医院的大哥,沈文瀚就觉得自己生生地矮了她一个头。能有什么办法呢,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现在有求于人的是沈家,不是温家。
看着优哉游哉地坐在床沿上摇晃着一双长腿的温如是,沈文瀚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好,你要是能消停点,我也会跟你好好过……”
话还没有说完,温如是忽然从床上跳下来,直直走到他面前,黑眸清亮,语声温软:“沈文瀚,本来我不想在今天刚见面就把这事儿拿出来说的,但是既然你的话都到这里了,那我们就还是明明白白地摊开来的好。”
好好过?她要的不是家长里短,浑浑噩噩的好好过,而是他全心全意的爱恋,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让沈文瀚就这么把这件事混过去。
消停?凭什么?!他难道不知道,乘胜追击才是兵家上策。
只要有头脑,谁说错误就不可以转化成优势的。
“从结婚的那一天开始,我们两个就绑在了一起,入赘也好,不入赘也好,这都是事实。
人家都说,夫妻本是共同体。没错,家里的一分一毫都是我们两个共有的。
但是,这并不表示你有权利在没有征得我同意的情况下,就把收回来的礼金交给你父母。”
没有理会沈文瀚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温如是抬手,轻轻将他领口上的褶皱理平整,仿佛一个真正贤良淑德的新媳妇一般。
山沟沟里飞出的金凤凰她最不喜欢的有两种。一种是出去了就不再回来,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给他丢人了。还有一种是拼命想将全家都捞出去,一旦沾到些什么金钱利益的边,就会忍不住往自己的窝里刨。
当然,这个窝可不是跟新媳妇一起的窝,而是他们的家族大家庭。
很可惜,沈文瀚偏偏就是后一种,不管他有多优秀,本质上也脱不了这种狭隘的思想。最重要的是,无论是在正常剧情,还是在黑化后的剧情里,他都成功了,发家致富换老婆,沈文瀚一个都没有落下。
不过,现在的沈家二哥可远远没有几年之后的那般心计,也没有那么狠得不可救药。
温如是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清楚,什么是他该碰的,什么是他不该碰的。顾家是好事,但是顾的不是自己的家不说,还没有节制的话,那对于她这个当老婆的来讲,就是严重的过界了。
沈家家贫,到场的亲友五根指头都数得过来,婚礼上的礼金,几乎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的金额都是温家的朋友包的。
沈文瀚能背着她,将四分之一交给自己的妈,除了夸他孝顺之外,温如是只想说,哥们,你情商太低了。
挖老婆的钱塞进自己父母口袋算什么本事,有种去外面赚钱养家啊!
“我不介意给你家贴补点家用,那点钱不算什么,但是,你得事先跟我商量一下。该给的,我会给,不该给的,你不能下手去抢。”温如是退后一步,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
有些事,点到即止就行了,说太多的话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沈文瀚这个男人,可不是随意让老婆捏圆搓扁的孬种。
去秦家的路不长,但也说不上短,沈文瀚嘴里的“没多远”,让温如是扎扎实实地在一人宽的小田埂上走了二十多分钟也没看到一户人家。
之前的谈话并不愉快,起码对于“不准下手抢”的沈文瀚来说,是不愉快的。所以,他也不打算让温如是过于得意,不声不响地带她绕了大个圈子,很是多走了一长截路。
跟在二哥身旁的沈小妹刚开始还没回过味来,一回头,看到走出了薄汗的温如是,这才恍然大悟,乐颠颠地追上沈文瀚,抿着嘴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