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脱阴而亡了。
“结果竟然被我发现,又是你们狼魂和天道之间的那些事情。”田义斌皱了
皱眉,沉声道,“后面的事,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你们落脚的地方,我也是
昨天才找到。”
聂阳微笑道:“天道的人告诉你的么?”
田义斌却摇了摇头,“不,这种借刀杀人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情纵然他们其中
有人会做,却一定不好意思对我说。告诉我这些事的,是摧花盟的人。”
“摧花盟?”
“嗯,那人的消息是怎么来的,他宁死也不肯说,所以我来的时候本也只是
将信将疑而已。我那些人性子暴躁,想进来看看,没有等我,想必是和薛姑娘起
了什么冲突,才有了刚才的事。”
“想对我说的,只是这些么?”聂阳疑惑的看着田义斌,不清楚他把这些和
盘托出是为了什么。
田义斌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只是想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
他有些得意又象是自嘲的笑了笑,“我并不是呆子,我不管那些人有什么用
心,我只是来看我的女儿,仅此而已。”
聂阳也向后靠住了椅背,也有些自嘲的笑道:“可我已经对你的女儿做过了
什么,你能这么平心静气么?”
田义斌喝了杯茶,有些无奈的说道:“她还活着。在江湖上中了圈套的人,
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不过等你报完仇之后,我想我还是会来找你的。”
聂阳看着他道:“不必,到了那时,我自然会登门拜访,为做错的事做一个
交代。”
“好!”田义斌扬眉道,“敢作敢当才是男儿本色!只可惜此时无酒,不然
我一定和你做个君子之约!”
聂阳笑道:“约定的话,不一定要有酒才可以。”
“说的是。”田义斌的脸上泛出一层红光,道,“那我田某人就和你约定,
这次咱们两家之间的一切事宜,在那时之前都搁置不谈。到你登门拜访的时候,
咱们一并清算。”
聂阳点了点头,道:“一定。”
田义斌端起茶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咚的一声放在桌上,露出颇有几分复
杂的微笑,起身拍了拍聂阳的肩膀,“记得咱们的约定,随便丢了性命的话,可
就成了言而无信之徒了。”
聂阳心头一颤,隐约明白了什么,心头一阵暖意,想开口但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田义斌对着他微笑道:“现在,我可以去看看我的女儿了么?”
问清了田芊芊的房间,聂阳先进去把董清清带了出来,田义斌进去的时候,
聂阳清楚地看见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明显的苦笑。
一见了聂阳,董清清就焦急的问道:“聂郎,诗诗她……她没跟你一起回来?”
聂阳摇了摇头,道:“剑鸣把她也带来孔雀郡了。看起来,可能要在这里呆
上一阵。”
董清清面带愧色,细声道:“剑鸣他……他实在是不懂事,聂郎你可不要放
在心上才好。”
聂阳拍了拍她的背,微笑道:“等他知道真相,自然就没事了。”
他虽然这样安抚着董清清,心里却知道董剑鸣既然肯横下心抛开武当内功去
练幽冥九转功,必然已经钻进了牛角尖里,再加上董凡恐怕火上浇油的用了些迷
心惑智的法子,以后和这小舅子,恐怕免不了闹上一场。
而且若他真的心智逐渐混乱,董诗诗和他一起更久一分,就更多一分危险。
定力不足的人被那种阴虚欲火一冲,哪里还记得住什么lún_lǐ纲常,真要一个
冲动,犯下了滔天大错,他董剑鸣一死以谢天下倒也罢了,董诗诗哪里还有颜面
活在世上?
幸好如果没有意外,董剑鸣此刻应该还没到达,聂阳想那田家父女也不知道
要说些什么说上多久,便先行去找到了鹰横天。
鹰大人果然不负所托,中北六州尽归北严侯管辖,不过一炷香功夫,孔雀郡
六方城门官兵便都知道了,若是见到有腰上别这杏黄剑穗八卦剑坠长剑的年轻男
子进城,便找人盯住后速速回报。
而城内二十六队巡哨衙役也在之后接到了同样的指示。
这样大的一座郡城里,这种方法显然比起自己独立大海捞针要好得多。董剑
鸣若是还记得武当剑在人在的规矩,就总会被找到。
至于隐藏在城中的摧花盟和可能已经到了的邢碎影,聂阳则另有打算。
但聂阳没想到的是,官差办起没油水的差事并不那么可靠。
毕竟北严侯的腰牌并不能给那些官差带来多少银子,而城中那远近闻名的洗
翎园,每年都要上下打点不知多少岁贡。
洗翎园的马车,在孔雀郡从来没有人检查过,一来一家窑子外送几个窑姐儿
喝喝花酒,能惹下多大麻烦?二来随便检查万一惹到了哪家大人的相好,枕边风
随便一吹,怕是就被打回家做农民去了。
所以那香气袭人的花簇马车一直开到了洗翎园后院,也没有一个得到命令的
官差多看了那车一眼。
那剑稍有点见识的一听就知道是武当子所佩,武当子又怎么会随便坐上
了妓院的马车?
但董剑鸣却就在里面。
一脸阴沉笑容的刘啬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