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就都进到了洗翎园北苑观星楼顶层大老板的私用住处之中。
董凡对下人调教的很好,两个帮忙的龟奴从头到尾没有问一个字没有说一句
话,只在刘啬小声说了句话后一齐点了点头。
摸着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刘啬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如果聂阳此刻就在这里,恐怕也认不出刘啬现在的样子。算起来也不过四十
余岁的他,已经变得犹如古稀老人一般瘦骨嶙峋满面皱纹,一双盲目看起来狰狞
无比,整个人远远看去就像一具包着皮的骨架。
董诗诗已经看过他很多次,现在看到,依然会心中一阵恶寒。
但她怎么想刘啬并不关心。
瞎子是真正不会在意别人眼光的人。
除了相貌之外,更让董诗诗奇怪的是刘啬的双腿之间,那条陈旧的破裤子里,
就像是竖了一根铁棍一样,不管什么时候看过去,都那样撑着隆起一块。
董诗诗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女,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她并不知道那是残缺的幽冥九转功最终必然会带来的可怕后果,她只是认为
这个可怜的老头病了,想到这里,她心底甚至有些同情。说起来这也算是该叫一
声叔叔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
董剑鸣也全然不是前些时日里的样子,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挤出墨来,一双眼
睛里红丝密如蛛,他一进屋内,就拿着一本小册子不停的看着,手指在书脊上
捏的死紧,恨不得把他捏断似的。
刘啬在床上养神似的歇了一阵,咳嗽了两声,嘶哑着嗓子低声道:“我的乖
侄儿,你怎么不作声?”
董剑鸣抬头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和你没什么别的好说。”
刘啬干笑了两声,“我一早就教给过你,这破功夫不能毛躁,你看看我,就
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却偏要就地试试。啧……一个整天才等到那一个姑娘,还
被你活活搞死了。你又不肯让我碰你姐姐,你这是要我的老命么?”
“你敢碰我姐姐,我现在就要你的狗命!”董剑鸣话音中满是戾气,已经完
全没了武当名门大派的风范。
刘啬呵呵笑了起来,随即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到了这里,你就算求我碰,
我也不乐意。董掌柜手下美女如云,我安心的很。”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敲门,伴着一个出谷黄莺般的悦耳女声:“大老板
的客人是在里面么?”
董剑鸣的气息变得有些凌乱,他收起手上的册子,过去打开了门。
屋内随即飘进了一朵粉云,一个盛装女子娉娉婷婷的施了一福,柔柔道:
“奴家秋羽,来伺候刘爷。”
翎羽雀无,洗翎园各色名花名号便是级别,除却那寥若晨星的几个花魁,其
余女子均按品性才貌分为了四等。这女子既然叫做秋羽,便已经是这里的次级。
这些规矩董剑鸣听董凡闲聊时说过,不由得细细打量了她一番。
菱唇红艳欲滴,秀目盈盈似语,乌发如云,巧耳琼鼻,身形虽然娇小不高
挑健美的时下之风,却细腰丰臀,sū_xiōng饱满,身段凹凸有致,一双金莲舒掌可握,
举手投足尽是妩媚,款款站定便抖落一身风情,想必要不是脸上有那么几点胭脂
也没能遮去的黑痣凌乱了面相,现下她恐怕就叫秋翎了。
被这么直勾勾的看了一看,秋羽恰到好处的微微侧脸,含羞带怯的飞上两抹
红晕,娇声道:“这位便是刘爷么?”
董剑鸣正是少年英挺之时,面容又随了彭欣慈多些,自然是俊朗的很,风月
场上遇到这样的客人,自然也是好事。
只可惜董剑鸣立刻收起了炽热的目光,冷冷指了指那边床上,道:“你认错
了,那才是你的刘爷。”
说罢,他立刻抱起了董诗诗往旁边的另一间屋子去了。
秋羽的笑容在看到刘啬后骤然有了一丝僵硬,声音虽然婉转娇媚却还是忍不
住有些颤抖,“您就是刘爷?”
大老板特地交代好好伺候的客人,难道一直就是这副模样?那为何之前那些
姐妹都一副又爱又怕的样子,害她还以为是什么威猛过人的壮汉,抢着揽了下来。
但既然来了,总要做好。看刘啬点了点头,秋羽便走去坐在了床边,顺手把
屏风拉来挡在床前,玉手一挥撩落了床幔。时辰才近黄昏,天色仍亮,这样一来
床上才有了昏昏暗暗的暧昧之感。
结果刘啬这时转过了身,让她看清了那一双被挖去的双目,只吓得她低呼一
声,险些摔下床去。
“怎么?害怕了么?”刘啬沙哑着说道,胯下扭曲的yù_wàng在听到这女人声音
的时候就已经高涨起来,听到女人的恐惧,他只会感到更加兴奋。
大老板的客人,就算是个长满了脓疮的乞丐,秋羽也不能皱一下眉。她定了
定神,立刻做出了一串风铃似的娇笑,带着一身的香风软绵绵的靠了过去,一只
小手似是有意似是无意的放在了刘啬隆起的股间,甜腻腻的哼道:“刘爷……奴
家确实是怕了。一眼就瞧见您这威武的金刚棒儿,怕的奴家连腿窝儿都软了,您
摸摸,奴家的这里都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