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忍不住发出赞叹。这女人还真会演。难怪原主一直当她是最忠心的丫鬟。若不是后来石青华故意被拆穿真相,原主恐怕到死都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小姐,你不信我?”石青华被夏风看得心里发毛。在夏风的眼中,她看见了过去从没有过的狠戾。
“我怎么会不信你,”夏风收起了眼角的戾气,柔声回道,“在这家里,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夏风的回话说得比石青华还真情实意。这让石青华彻底放下了心,以为自己终又过了一关。可殊不知,夏风对她释放出的善意目光下,还另有一层别的含义。
“石青华,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就等着看看,到最后是你骗了我,还是我骗了你吧!”
对于玩弄人的把戏,夏风从不吝于多花些功夫,多花些时间。过程曲折漫长不要紧,重要的是结局得一定精彩!
从第二天起,夏风开始隔三差五地去“梅园茶楼”唱曲。
数不尽的人为夏风着迷。尽管他们看不清夏风的容貌,只能隔着一排珠帘听曲。但这样的风韵,竟又给夏风平添了别样的朦胧美,引得听众们更是趋之若鹭。
这日,夏风照例唱过了曲后,回楼上休息。
当经过二楼的雅间时,她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因为感到了一道热烈的目光,她看向一间半开了门的包厢。
包厢里坐了个男人。他正背转过身,咳嗽了两声。白五爷坐在他身边,关切地轻拍了下他的背。
“他是我们五爷最好的朋友。”跑堂的见夏风好奇地看向男人,便对她介绍道。
夏风不再多看,继续朝自己的专用雅间走去。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时地浮出那男人清瘦的身形,以及那略显熟悉的咳嗽声。莫名的似曾相识。
“夏老板,我们五爷想请您过去一趟。”
夏风刚进雅间,便有跑堂来请。
跟在跑堂的身后,夏风又回了之前经过的包厢。
跑堂掀开了帘子,退步离去。
一双再熟悉不过的含星凤眼,猝不及防地映入了夏风的眼帘。
“韩铨,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夏老板。”白五爷兴致勃勃地介绍道。
夏风怔在了原地,说不出话。韩铨饶有兴味地看向她。
白五爷向韩铨介绍过了夏风后,又开始向夏风介绍韩铨。他兴致勃勃地讲着,滔滔不绝,丝毫也没有注意到韩铨和夏风脸上的异色。
“夏老板,请过来坐,陪我喝杯酒。”韩铨的声音依旧透着虚弱,但看夏风的眼里充满了玩味。他故意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夏风可以挨着他坐。
“韩铨,夏老板可没义务陪你……”白五爷待夏风如上宾。但凡夏风不愿意的事,他都不会勉强。眼见着韩铨有轻薄夏风的意思,他连忙主动推挡。
“她会愿意的,”韩铨将目光停留在夏风的身上。对一旁絮絮叨叨的好友,他始终不看一眼。
夏风轻笑。依着韩铨的要求,她挨着他坐了下来。在白五爷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夏风端起了一小盅酒,喂至了韩铨的唇边。
“像你这种身体,”夏风轻笑道,“再喝酒,不怕短命吗?”
夏风的声音格外娇甜,但她的语气声音却透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冷冽。
韩铨就势揽了夏风的腰。他穿着素色的长衫,头发齐整地被梳到后面。明亮的灯光下,他俊逸的脸上依旧没有血色。但他的眼眸却是极黑,好像一汪深潭一样,人只要一望,便会不自觉地跌落下去。
“奇怪,我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啊,怎么会让你缺钱至此,”韩铨不急着喝酒,他恶趣地调侃她道,“还是,你沾染上了赌瘾,把家里账上的钱都输光了,所以不得不在这里卖唱,以求补填亏空?”
“谁说非要缺钱才来。我凭爱好来唱,想打发时间不行吗?”夏风惊地暗叹。韩铨随便一猜,竟然被他猜中了八九不离十。她来这里卖唱不就是为了赚钱填亏空吗?唯一的区别则不是她爱好上了赌博,而是她的丫鬟盗走了她口袋里的所有钱。
韩铨唇边的笑意更浓。他贴近了夏风耳边,轻呵:“我知道你是哪种女人。”
夏风眉梢轻挑,洗耳恭听韩铨的推断。
“你啊,是那种再恶毒不过的坏女人,”韩铨轻启的嘴唇挨着夏风耳后的细嫩肌肤,吻上去了一样,他故意暧昧地说道,“不过我喜欢。”
啪!
猝不及防的一个巴掌扇上了韩铨的脸。
韩铨猛烈地咳嗽起来。
夏风转身离去,任韩铨咳得身子发颤,她也不回头看他一眼。
“你们两个认识?”白五爷先是被夏风和韩铨意外熟悉的细语而搞得一头雾水。再接着,他又因看到夏风重扇了韩铨一个耳光而瞠目结舌。
从咳嗽中恢复过来,韩铨直起了身。他不以为意夏风的粗暴,反倒更玩味地笑了。
“她是我的继母。”韩铨回答白五爷道。
白五爷愕地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