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宋衡之。宋衡之愕然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常态。他凝看夏风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怨怼。对于将要身首异处的命运,他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惧色。
“没什么要对我说?”夏风走近宋衡之,等着听宋衡之的质问。她曾答应保他平安,现在又亲下命令杀他。这样的变化,恐怕任是谁都会想要问个究竟吧!
宋衡之贴近夏风耳边,轻声说道:“第一,我相信你不会杀我;第二,即便你要杀我,只要是你下的命令,我就死而无憾。”
夏风的眼中泛上了莹莹的光。她佯作不屑地冷笑道:“你还真是个傻瓜。”
说罢,夏风纵身上马,策马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任宋衡之在她身后被上夹带铐,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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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一进宫,苏公公便凑到了她身边,向她禀告宫里的情况。
“娘娘天天吵着要见您,问您怎么还没回来。”
苏公公引着夏风往关雎宫去。夏风朝关雎宫走了两步,忽的停了下来,问苏公公道:“太子怎么样?”
在宋衡之离开京城后半年,林凤嫣生下了一个男孩儿。武帝以为这是林凤嫣为他生的皇子。林凤嫣以为这是她和国师的私生子。可是夏风心里明白得很,孩子的父亲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小道士。未免他将这天大的秘密说出去,在孩子出生的当晚,夏风便命李传甲将他彻底处理了。
“已经被带去睡觉了。陛下现在特别宠太子,要什么就给什么。”苏公公恭敬地回话道。
夏风冷笑:“他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了,能不宠吗?”
为了确保孩子登上皇位,林凤嫣屡次向武帝进谗言,不是说三皇子对她不敬,就是说七皇子有篡位的念头……
随着年岁的增长,武帝的疑心越来越重。林凤嫣的谗言,恰巧成了他杀子的好借口。他杀了一个又一个儿子,直到最后,单剩下了林凤嫣的那个尚不足周年的幼儿。对于武帝来说,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倒是没有让他感到不安的威胁感。于是,他便册封了林凤嫣的孩子为太子。他哪里知道,恰恰这孩子,不是他的亲子。
“国师,娘娘最近老在紫云观,”说到这里,苏公公面色紧张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对夏风说道,“她终日和您送她的几个道士寻欢作乐。”
“这有什么,”夏风不以为意,“她既然喜欢,就让她玩去好了。放心吧,圣上成日忙着修道,管不到她。”
“对了,”苏公公听了夏风的安慰,稍许放下心来,转而,他又想起了另一桩事,“圣上这两天也一直叫你。”
“他叫我?”夏风饶有兴味的一笑,“那我去看下。反正,我也刚要向他复命宁王的事呢!”
说罢,夏风调转了方向,往武帝寝宫的方向走去。
苏公公小跑地跟在夏风身后。
夏风蓦地转身,又问苏公公道:“对了,圣上还每天服用丹药吗?”
“有,有,”苏公公肯定地答复道,“按照您的吩咐,每到钟点,娘娘都会亲自把丹药给皇上送过去。”
夏风满意地点了下头。
武帝的寝宫内,死一样的寂静。
侍候武帝的人一见国师走进来,立刻退出了宫,紧闭了宫门。
“轰”的一声门响,整个寝宫里,就只剩下了夏风和武帝两个人。
“圣上!宁王的事,贫道已经替您办好了。”夏风轻步迈向床榻。
床榻的四周,围着账纱。由于殿里没有点烛火,因此整个殿里几乎漆黑一片。隐约的,夏风依稀辨得账纱后有人影。莫名的,那人影让她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这恰恰就是武帝一直以来带给她的感觉。危险十足,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账纱后的人没有回应。
夏风又往前走了两步,直到床的跟前。
“圣……”
话音未落,账纱里伸出了一只苍劲有力的手。夏风被攥住了手腕。她根本无力反抗,倏地便被拉上了床。
猝不及防地,武帝狠将夏风压在了身下。
“寡人的国师终于回来了?”武帝凝看夏风,眼中尽是疯狂的yù_wàng。
夏风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她从没这样近距离地看过武帝的容貌。恍惚间,她想起了那个夜里让自己理不出缘由的线头。宋衡之的眉宇像极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正是武帝吗?
只不过,相对于宋衡之的俊逸不凡,武帝竟还要更英俊许多。只不过,平日里大家因为他的残暴,而渐渐地将他的这一点给忘却了。他的身上总有着一股自带了压迫性的荷尔蒙感。它会让女人感到莫名的恐惧,但是同时,女人又会被他深深地吸引。
“圣上,您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夏风从容地回武帝的话。她没有表现出丝毫慌张。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慌张只会激起武帝愈加脱缰的占有欲。
“为了寡人,你舍得杀了你的那个情郎了?”武帝俯身亲吻夏风的唇角,只轻轻地一吻,武帝便发出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