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也没个声明,打包交给了那小丫头片子。
这世道,看热闹的永远多过出手相助的,北夏自上位,就被各路人马盯得死死的,他们在找她把柄,也在等着看她热闹。
北夏不服输啊,她很争气,不为父母,只为自己,竟然也撑起了华夏。
后来那些年,关于北家新家主绣花枕头的言论慢慢消失殆尽,她父母的身体也日益康复,而在一切都趋于平淡之时,北夏认识了历衍诚。
历衍诚是北夏大学时期的师兄,只不过北夏的兴趣相对于国际金融,更倾向于艺术鉴赏。
他们相识在一个联谊会,历衍诚用他的学识、涵养让北夏倾心,正值花季的两个年轻人自然而然走到一起。
北夏父亲知道以后,棒打鸳鸯,且没有一句解释。
那是北夏和父亲矛盾的爆发点,北夏一气之下去了英国学艺术,而历衍诚,作为一个穷苦人家出身,被北夏父亲侮辱、践踏了自尊心,选择去美国进修。
即使在那种情况下,两个人都没分手,他们的票根是他们当时唯一可以晒的东西。
回国以后,北夏出于她对华夏的责任,继续揽权,一步步把华夏带到扬名国际,并把它打造成当时炙手可热的品牌。海外业务也是在那时拓展、延伸的。
然而一切平静,又都止于一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下午。
北夏父亲找到已经功成名就的历衍诚。
本来,历衍诚以为他已经完全配得上北夏,她父亲不会再想要拆散他们,可他错了。
她父亲威胁他离开北夏、并在口角时刺了他一刀。
北夏当时在国外,赶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事情已经发展至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历衍诚和她父亲,再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
再后来,北夏和父亲见面越来越少,隔阂越来越深,在父亲又一次住院的时候,北夏才知道,他真的病了,很严重。
那天在病房里,是他们父女俩唯一一次心平气和的沟通。
父亲说,历衍诚为人心术不正,交朋友都要小心谨慎,更遑论要交给他一辈子。
北夏顾及他的身体,心里不服却也没冲撞。
可在历衍诚一次又一次伤害之后,北夏终于明白,父亲到底是比她多吃了饭、多走了路,看的多,也透彻。而那个时候,父亲离世,她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吕妙自责,可北夏清楚,落得这么个结局,不过是对她眼瞎的报应罢了。
都说男人对初恋是很宽容的,其实女人也一样。
北夏与历衍诚这段感情中,最快乐的时光,都记录在那些票根,而其中一张赛斯游轮的票,却把她跟玄陈紧紧牵在了一起。
所以,什么时间,遇上什么人,都是命中注定的,而她跟历衍诚,也注定要有一段恩怨。
……
她想着过去,玄陈默默牵住她的手,轻声说:“以后,你有我。”
北夏回神,在他怀里又蹭了蹭,“嗯。”
以后,你有我,我是你的光,你只需要被我照耀,只需要跟我走。
我护你一世不受欺凌,也为你一生山溪绕长风。
第39章
碍着意外, 两人在哥本哈根养了一个多星期的伤,所有华夏本来的行程,都缺席了。
在医院住了几天, 他们就回了玄陈的旧公寓,北夏没看到艾娜,也没多问。
那天中饭时, 玄陈告诉她, 艾娜被送走了,被送到一个最适合她、能叫她好好生活的地方。
是以后来养伤的日子, 两个人过上了老夫老妻白马成流、千帆过尽的淡泊生活。
美好氛围中,没有打扰,没有似是而非的所谓真相,没有身份、地位、合适不合适的烦恼。
玄陈还是每天画画,画风、画雨、画大海, 画天空,还画北夏。
睡着的北夏, 醒着的北夏, 不会做饭弄得厨房乱七八糟的北夏,跟渔民因为两条青鱼不新鲜打嘴架的北夏,小心翼翼给他捏捏肩膀、亲亲他脸颊的北夏……
在这里,她是一个有烟火气的普通女人, 不是那个扛着天,踏着地,什么都需得首当其冲的北家家主。在这里, 她可以停下来,还可以依靠玄陈,依靠她的男人。
玄陈喜欢她午后猫咪一样蜷在榻上的模样,看着她,总是心软的像草莓味儿的。
北夏睡过午觉醒来,玄陈还在画画,画了一个海中的漩涡,漩涡中是一个苦苦挣扎的女人。
她站定在玄陈身后,手搭在他肩膀,她的角度看过去,那个女人身上尽是她的影子。
玄陈放下画笔,握住北夏的手,拉到眼前,亲亲,放在心口位置,“饿了吗?”
北夏躬下身子,从后边搂住玄陈,贴近他左脸,“我是猪吗?吃了就睡,睡醒就吃?”
玄陈低笑,“我怕你饿着。”
北夏没应茬,眼在他的画上,“你画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