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玄陈……你也过分了……”劝架的觉得自己被误伤了。
玄陈嘴角常年挂笑,而淡漠疏离也常年驻扎在眼底,“对不起了,我自罚三杯。”
他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三杯之后,“那我这只土鸡,就不打扰各位凤凰的雅兴了。”
话说完,转身离开。
钱鹏追出来,拉住他,“玄陈!”
玄陈微笑,看看他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感情戏。”
钱鹏松开手,“这局你是主角,你怎么能走呢?”
玄陈道谢,“不了,沃登湖进度太慢了,我得加紧。”
钱鹏拍拍他胳膊,“回去喝一杯吧,都是兄弟,没一杯酒化解不了的矛盾。”
玄陈不想回去,而再说什么都显得虚伪,干脆不说话了。
钱鹏自说自话似的,“你终于离目标近了一步,我们都为你高兴。”
玄陈嘴角幅度更大一些,“是啊,终于傍上了北夏。”
他撂下这一句,提步走出大厅。
钱鹏回到包厢,被称彬子的人还在叫唤,他一脚踹过去,“你知道个屁!”
彬子吓愣了,也不光他,“怎么了?”
钱鹏点根烟,狠狠嘬一口,“知道吕妙谁吗?”
彬子慢慢吞吞拿出手机,“玄斯珠宝老总,最近不刚偷偷结婚吗?都是她的新闻。”
钱鹏等过去,“知道她有个儿子吗?知道她儿子跟玄陈是铁磁吗?”
彬子张口结舌,半晌没说一句话。
钱鹏把烟头朝他扔过去,“是我硬拉他跟我们玩儿的!人压根儿也不想混我们圈子!”
彬子终于接受这个事实,但是,“那他跟吕妙也没啥关系啊。”
钱鹏说:“我有准信儿,吕妙亲儿子在柏林一直受玄陈照顾,才没饿死街头。”
彬子懂了,“所以玄陈间接成了吕妙恩人呗?”
钱鹏又说:“吕妙一个儿子,而且听说已经结扎了,不准备生了,你觉得,这么大产业,以后是谁的?再想想人跟玄陈那关系,玄陈以后只会比我们混的好。”
彬子说实话,“可是,他看起来没钱啊,颜料都是用最便宜的。”
“别那么目光短浅,照他跟吕妙这层关系,没钱只是一时的。”钱鹏越琢磨越烦。
彬子出主意,“找梁茵,她不喜欢玄陈吗?玄陈好像对她比对我们好点,让她帮我们牵线。”
钱鹏瞥过去,“你从哪儿看出来玄陈对梁茵不错的?你忘了他拒绝梁茵时从门口硬拉个人充数了?结果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人竟然是北夏,正好给了他机会跟她搭上线。”
彬子脑子忒不好使,“吕妙那么有钱,他还有必要抱北夏这条大腿吗?”
钱鹏差点给他一大耳刮子,“玄陈干嘛的?”
这个彬子知道,“画画的啊。”
钱鹏又问:“北夏干嘛的?”
这个彬子也知道,“收藏家啊,还……她还个推手!”
*
玄陈回到画室,一进门,就见梁茵,她穿着清凉,基本等于没有。
他视而不见,把一碟发霉的水果搁在幕布前,调整打光,收起 lu(投影描绘器),拿画板,坐下,特没意思的开始画,目光一直在水果上,都未曾落下几束在画纸上。
梁茵走过去,挡住他的视线。
玄陈正好不画了,拿手机玩起游戏。
梁茵把他手机抢过去。
玄陈干脆上楼,晒晒太阳。
“玄陈!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小公主终于忍无可忍。
玄陈恍若未闻。
梁茵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他,“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可以,”玄陈说:“只要回到一年前。”
梁茵眼泪湿了玄陈衣裳,“我知道你还喜欢我,昨天你亲那个女人只是气我。”
玄陈不怕告诉她实话,“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这画室是你爸的。”
梁茵缓缓松手,上两节台阶,跟他平视,“你再说一遍。”
玄陈微笑,“谢谢你们父女俩成全,以后都不用了。”
梁茵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扬手就是一巴掌,“你混蛋!”
待她跑出门,楼上的门开了,梁栋走出来,“你一定要伤害我女儿吗?”
玄陈到自己房间,把合同拿出来,“你借我画室,帮我找活儿,我跟你女儿在一起,一年合同期满,没理由再继续了。你知道我不爱她,你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梁栋接过来,“那以后,有活儿不接了?”
玄陈:“看别人以我的作品获奖,一年已经够了,以后,我想为我自己画。”
梁栋话说的直接,“可若是你,就不见得能拿奖了。”
玄陈笑,“没关系,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