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雷厉风行,可是判若两人。
“我看她穿了你的衣服,就知道你动了真格的。”朱鹰说:以前梁茵那丫头怎么闹,你都不让她动你私人用品。”
玄陈走思被朱鹰拽回来,他把玩着易拉罐,也不说话。
朱鹰又说:“你找到让你心动的姑娘,哥为你开心,但你觉得,你们合适吗?”
玄陈手上用了劲,把易拉罐捏扁,“当然。”
朱鹰看他当然两个字说的这样轻松,但眉眼的勉强却也掩藏不住,“我怕最后是你受委屈。”
玄陈眼睑下调三分,望进一地阳光里。
朱鹰把最后一灌底啤酒喝完,说:“她是北夏,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你毕竟年轻,你要跟她斗智斗勇,光是经验就够你应接不暇的,更何况她担了北家那么多年,不止是有经验。”
玄陈脑海中映现北夏在他怀里,像个小猫咪一样蜷成一团的画面,笑笑,“鹰哥。”
朱鹰抬眼,看过去,“嗯?”
玄陈问他,“当时知道嫂子这病没法儿根治时,你也没跟她退婚,为什么?”
朱鹰懂了,什么也不说了。
时间在阒静中顺延。
末了,玄陈想起一事,“哥,帮我个忙。”
朱鹰挑眉,“嗯?”
第29章
在画室画了一天, 反反复复的调色,调色,调色。
玄陈忍不住问自己, “怎么能一遍一遍画着同样的东西呢?”
又忍不住自己答,“可能是在心里,画并没完成。”
他估摸着时间, 到北夏‘下班’的点儿了, 关门去画廊接她。
车是新提的,当天就带北夏去了一趟葫芦岛, 次日回来。
北夏对画家,很大方,对慈善也是,可要是被骗了,又心疼的像个普通人。
回家路上, 山脚是必经之地,近来有个乞讨的, 北夏心软, 刻意取了两万块钱给他,结果也是寸,第二天就被她发现他一身光鲜殴打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她气急, 下车就一嘴巴子抽过去,那人也不是个知恩图报的,完全不管北夏前不久刚施以善心, 扬手就要抽回来。
玄陈当时也在,在他巴掌落在北夏脸上时,将他一脚踹倒。
那人呲牙咧嘴,仰头看玄陈大高个子,认怂,骂咧两句,走了。
北夏倒没受刺激,她知道人心难辩,善良与否不能光靠眼看,没有巨大的心理落差,心情也没多糟糕,就是生气,气得肝儿颤,就是心疼,两万块钱可以吃一盆草莓了!
她是那种不希望‘走眼’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人,可自从栽倒在玄陈这里,她就愈发觉得,传闻中,北家家主毒辣的眼光好像被一股什么风带走了。
叫她惴惴不安,诚惶诚恐。
开到画廊,玄陈停在门口。
北夏出门看到他的车,走过去。
车窗下撤,玄陈抬眼看她,“上车。”
北夏提提胳膊上的包,“我晚上有个局,你先回吧。”
玄陈没问什么局,“会很晚吗?”
北夏想一下,“我尽量早点抽身。”
玄陈点头,“那你结束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北夏:“你休息吧,我让小张送我。”
玄陈冲她招招手。
北夏狐疑着靠近。
玄陈隔着车窗,长手一把抄起她的细腰,“如果你不让我接你,那你就别去了。”
北夏双脚离地,慌了神,“刚想夸你善解人意!”
玄陈都想好晚上给她煲什么汤了,“外边东西哪有我做的健康?”
北夏双手扒在车窗上,亲亲他眉眼,“是是是,我们玄陈手艺赛食神,搁在古代就是御膳房主厨,专门伺候皇上舌头的,当我的御用餐点师傅是您亏了。”
玄陈被她这个狗腿的态度逗笑了,“最晚十点,超一秒没打给我,我亲自去接你。”
北夏给他敬礼,“遵命。”
玄陈还没松手。
北夏挣扎两下,没玄陈手劲儿大,“放我下来啊。”
玄陈不松,“先告诉我场子在哪儿?”
北夏对他这刨根问底的行为颇有微词,“你不相信我?”
玄陈很坦然,“我是不相信你能不喝酒,这种局推杯换盏,要说你能滴酒不沾,我不信。”
北夏亲亲他眉眼,“好了,我肯定不喝,我喝我是狗。”
玄陈松开她,眼里的柔光显示,他从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年上九岁的女人,而是当成一个宝贝,“你上辈子一定跟狗结下了不解之缘,才让你这辈子对狗这么念念不忘。”
北夏冲他皱鼻子,“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话说完,她踩着细高跟,上了司机的车。
玄陈看她的车走远,才发动,一个电话限制了他下一步动作。
看到来电,他眉心稍耸,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