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人将精钢扇子刷的一下打开,胸前轻摇,颇有雅士之风,轻道:“在下铁指书生于南川,人称于二先生!”
又刷的一声合上扇面,作态甚是潇洒,扇子一指那和尚道:“这位乃是悬空寺无嗔大师,江湖人称无畏狮子!”
叶知秋心中一凛,情知二人俱是江湖成名高手,今日之事断难善了,索性拼了便是,随即胸中顿生起一股豪情,将天龙刀一指,朗声道:“哪管你等是何方神圣,但来便是,何须废话!”
于二先生大声喝彩一声:“好,果然是少年豪杰,不过我等虽是江湖之人,奈何现在受朝廷节制,而你乃是朝廷重犯,便也怪不得我等不尊江湖规矩了!”
话音一落,一个箭步便上了前去,扇子直点叶知秋胸膛,那郝通天也是手执单戟,飞身便一戟刺下,因在船上空间并不甚大,那马天雷与无嗔便站定位置,暂且压住阵脚。
叶知秋天龙刀向上挑起,一刀将郝通天单戟磕飞,身形一侧,便已是避开了于二先生点来胸前的扇子,于二先生手腕一抖,刷的一声那扇子已是在叶知秋眼前猛地展开,直划过叶知秋脖颈,此招若得手,叶知秋断然头颅难保,叶知秋急用刀柄向下一点,将那执扇左手点开,那扇子却是将叶知秋衣襟划开;叶知秋顿时一身冷汗,而于二先生的右手成指,却已是向叶知秋腰间点去。
此时那无嗔却是已补上了郝通天的位置,一腿向叶知秋腹部直蹬过去,刚猛无匹,叶知秋趁此时两人俱是攻在下盘,郝通天与马天雷二人还未有空隙进攻之时,身形一展,猛地腾空而起!
叶知秋被心木老祖锻筋通脉之后,内力已是大增,此时运气更是通畅无比,再无滞涩之感,身形凌空直上,宛若游龙;
于二先生又是喝彩一声,四人便俱是直向上跃起,却不料叶知秋毕竟气盛,孤注一掷之下,一刀向下怒劈而去,刀身竟隐隐作响,便似龙吟凤鸣,天龙刀猛现三尺青黑色刀罡,竟若有龙隐隐冲腾欲出!
四人顿时脸色大惊,于二先生知晓叶知秋武功极高,却还是有些大意,小瞧了他,当下急用扇子护住要害,内力灌与指尖,一道指力直冲而出,点在那直劈下来的青黑色刀罡之上,那刀罡只是略略一滞,却仍是直劈而下,劈在了那扇面之上,于二先生只觉身躯大震,疾落而下,身形一边下落,一边用扇子急挥,一层层卸去那青黑色刀罡,直至落地方才稍安!犹自惊魂未定!
那三人在刀罡余威之下,也急忙落下身形,却不料叶知秋左掌已是运气拍出一式千佛开碑掌,待掌影层层叠叠翻飞而出之际,已是运气又一个腾身,便直又是向上飞纵,落在那桅杆横木之上!
那掌影直向下冲来,顿时将三人包裹,那无嗔一掌迎上,却不料第一掌便觉手臂阵痛,后更如重锤击胸,此后竟层层叠叠,似无穷无尽,直受对了**掌,方才散尽掌力,而那无嗔嘴角已是有血渗出!
郝通天在西安府鼓楼之上便已是见识过这千佛开碑掌,惊惧之下并不敢接掌,眼见难以躲过,竟是把心一横,向后一仰身,却是“噗通”一声翻下了船,跃入了水中,那层层叠叠的掌影拍在水面之上,直轰起一丈余高水花,而掌力却是被水波卸去了!
至于那马天雷,硬对几掌之后,便哇的一口鲜血喷出,眼见已是受了内伤!
叶知秋心知这一次对方尚且在轻敌之中,若不能趁此出其不意见功,打伤一二人,今天便断难脱身,是以方才两招皆是全力以赴,一招黑龙入海逼退明显最强的于二先生,随即打出千佛开碑掌直向三人而去!
叶知秋此时内力较那西安府之时,虽已不可同日而语,但天龙舞、天龙刀、千佛开碑掌接连全力打出之后,叶知秋也是颇觉疲乏之感!
待那郝通天翻身跃至船上,已是浑身水淋淋,而四人则皆是惊惧不已,不想这叶知秋竟如此厉害,当真是小瞧了他!
于二先生已是收了笑容,肃然道:“难怪千户大人派了我四人同来,叶少侠果然好功夫!”
随后又对其它三人道:“马真人,你且先休息便是,我与无嗔大师围攻与他,郝山主压住阵脚补位!”
叶知秋见此情形,心知若被于南川与无嗔两人夹攻,便当真是危险的很,心中暗道那马天雷已是受了内伤,而无嗔方才已是被掌力震的气息有些不稳,若能防住于南川,冒着受那郝通天一击,只要强行将无嗔打伤,只剩于南川与郝通天二人,或许自己便可脱身而去!
打定念头,眼神坚定起来,心中发狠,便不待他们攻来,主动飞身而下,又是一刀龙跃鸿矫,青黑刀罡又现,刀罡便直向下方三人劈去;
于二先生身形婉转之下,内力注入扇子之中,已是用扇子将刀罡一一劈散,无嗔则腾身避过,那刀罡劈空落在船上,却是将船劈的木屑飞溅,立时便是一个大豁口,已是可见舱底;郝通天则短戟疾点,叮铛作响几声,也是将刀罡化解,只是手臂震的发麻,待细看时,却见短戟之上已是刀痕斑驳,尖刃更是被削去了小半,眼见这仅剩的一杆短戟也是废了!
此时于二先生却是腾空而起,趁叶知秋未及换招,一指疾点,霎时间便已是点出数指,皆是点向叶知秋大穴要害之处,这于二先生江湖人称铁指书生,指力自然非凡,叶知秋不敢大意,一掌拍出,内力雄浑无比,而那一指却是点在叶知秋掌心,叶知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