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飞机都不敢坐。后来得知顾家之前遭遇的事情, 我才知道你的艰难处境……”两人相遇的往事还历历在目, 司徒雨顿了顿,又说,“顾行云, 我不担心你遇到野兽或者掉进陷阱,我只是怕你再次遇到之前那些事情。”
听完这话,顾行云安静地思考一会儿,然后,他真诚地跟司徒雨道歉:“对不起,今天是我太任性了,我保证不会再犯,从明天开始,我会服从组织的安排,也服从你的命令。”
这话听上去跟告白似的,司徒雨愣了一下,说:“反正下回你做决定之前一定要先跟我们打个招呼,起码告诉我们你的地理位置。我知道你做起事来容易忘我,但你吃过亏,更要懂得自我保护。”
道理顾行云都懂。他今天和两位医生聊得太投机,发现新大陆自然兴奋,他确认此行有云济堂撑腰相对安全,所以才任性了一回。
可从司徒雨口中听到这番话,他心里还是很受用。
“司徒雨,你说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回报你呢?要不,我以身相许吧。”顾行云冲她眨眨眼。
司徒雨上下扫他一眼:“看你这落魄样儿,我可看不上。”
此情此景,顾行云忽然觉得脸很疼。
现在终于轮到他被看不上了。
“那你还生气吗?”他又问。
司徒雨说:“把你这几天教训我的话对自己说一遍,然后我就考虑考虑原谅你。”
“嘿哟,给你点儿颜色你还开染房了。”顾行云说着用手咯吱了一下司徒雨的腰。
没想到,司徒雨面不改色。
“我从小就不怕痒。”司徒雨淡定地说。
顾行云没辙了,这姑娘要真冷下来的时候,拿什么都捂不热。
他懒得再哄了,把司徒雨往里面推了推,倒在了她身侧,“哎哟我头疼,不行,我要睡了,睡着了就不疼了。”
话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喂,外面还有人呢!”司徒雨挣扎着想坐起来。
谁知顾行云转过身按住她的手:“别动!”
这一下,司徒雨果然不动了。
顾行云的鼻尖紧贴着她的耳廓,她半边身体又痒又麻。
“大山里,擦什么香水啊。”顾行云嗅了嗅她的脸。
“狗啊你,”司徒雨想躲,“我什么也没涂啊。
顾行云又嗅了嗅,“可能是你沐浴露的味道吧。”说完他十指与她交缠,紧紧地牵在一起。
空气凝结了。
司徒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往下坠。
就在这时,门外站着的俩电灯泡敲门了,“司徒小姐,顾总,咱们的人到了。”
“靠!”顾行云从床上坐起身来,“来得还真是时候。”
说话间,他的手不留痕迹地松开了司徒雨。
就像一个短暂的梦,手指离开,司徒雨梦醒。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衣物头发,然后对外面的人说:“你们进来吧。”
*
上山的那位武行兄弟脚程快,找不到人后便折返跟守在信号区的另一人会合。
之后两人给钟教授报告了他们的行踪,确认钟教授收到后他们沿着司徒雨离开的方向继续展开寻找。
“司徒小姐,你能找到小顾总他们,真的很厉害。”
“这是默契,心有灵犀。小顾总,你可要好好感谢我们司徒小姐,大半夜走山路,我都没想到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做到。”
武行兄弟开着玩笑,司徒雨睨他们一眼:“行啦,我们来商量一下天亮后的计划吧。”
顾行云看了看时间,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他说:“司徒的脚不能再走山路了,这个地方也需要再勘探。这样吧,天亮之后,我和两位医生先去周围考察,你们留一个人在这里陪司徒,另一个人去找信号跟钟教授他们汇报一下这个山谷的情况,看教授有什么想法,然后咱们再做打算。”
“那就这样吧,都辛苦了,先好好休息,这里有三间屋子,估计里面都有床,大家分配一下,凑合凑合住一晚吧。”司徒雨接着说。
商量完,两位医生和武行兄弟迅速出了屋,他们两两一组去找自己的床,将这间屋子留给了顾行云和司徒雨。
顾行云和司徒雨尴尬地杵在那里,谁也没动。
过了会儿,顾行云说:“……我还是去跟他们挤一挤吧。”
司徒雨咧开嘴:“好啊。”
司徒雨回答的太果断,顾行云心里闷闷的。他问她:“你是不是怕我啊?”
“没、没有啊。”司徒雨说。
“你还没想好,是吗?”顾行云又问。
司徒雨抠着手心:“想、想好什么?”
顾行云走到她身边:“你……”
“司徒小姐,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武行兄弟又折回来了,打断了顾行云的话。
“嗯,你说。”司徒雨走到门边。
“钟教授说你和小顾总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