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情况不太对劲。
这似乎不是上山的路,而是通往另一个山脚。她站在原地,打着手电筒观察周围的地形,最后她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隐秘的山谷之中。
回头路太远,也没有偶遇他们的可能,所以司徒雨决定下到山谷里碰碰运气。
谷底近在眼前,可想要抵达却要绕很长一段路途,看了看记录仪,司徒雨此时已经徒步了18公里。
她的两条腿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握着登山杖的手臂也酸胀疼痛。
就在心理防线快要崩塌之前,忽然,她看到山谷里有一点点光亮。很微弱,像是手机上的手电筒。
不确定那个亮光是不是顾行云他们发出的,司徒雨不敢轻易验证。
她将手电筒的光线调暗,静静地往平地逼近,就在这时,她听见一声试探性的叫喊——
“有人吗?”
声音虽模糊,司徒雨却断定谷底是顾行云他们,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走不动了。她颓然地坐在小路上,紧绷起来的神经瞬间坍塌,既激动又生气,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冷静了一分钟后,她站起来身来,继续往谷底走。
谷底有个湖泊,不大,看不清水色。湖边有两三间木屋,木屋周围是高低交错的果树,似散发出梨香。
但这一切都不是司徒雨的关注点。
她的视线集中在这栋木屋上,屋里头散发着微弱的灯光,她平静地走过去,然后轻轻地扣门。
“谁?”
“司徒雨。”
“司徒小姐,怎么是你?”那位西医打开门,满脸惊讶。
“你们以为是谁?”司徒雨往简陋的屋子里瞟了一眼,突然,她眼神由锋利变得惊慌。
顾行云头上缠着纱布,安静地躺在木板床上。中医见她进来,连连起身:“司徒小姐。”
司徒雨疾步走过去,眉头紧蹙问这名中医:“他怎么了?”
就在这时,闭着眼睛的顾行云调皮地哼了一声:“哎哟……”
“小顾总太激动了,一头撞在了树上,撞得有点猛,脑震荡了。所以我们只好先在这里休息,山里没信号,没办法通知你们,司徒小姐,让你们担心了。”
“脑震荡?你是猪吗?”司徒雨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就不能派个人先回去?或者找个有信号的地方通知一下我们?”
西医出来解释:“我走了七八公里,找到了一点信号,发了条消息给你,看时间,那会儿你应该也已经脱离了信号区,所以没收到。”
“行啦,你别骂我们了,我们这不是没事儿吗?你走了这么远,累不累?”顾行云柔声安慰道。
司徒雨将登山杖扔在地上,直接瘫坐在床边的木地板上,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顾行云又哄她:“怎么你一个人来了?大晚上的,不害怕啊。”
司徒雨背对着他,揉了揉眼角,依然没吭声。
两个医生见状,纷纷出了屋子,将空间留给二人。
见人走了,顾行云一把抓住司徒雨的手放在他的头上:“担心我啊?你摸摸,可大一个包了,差点没把小爷给撞傻了。”
司徒雨抽回手:“活该!”
“你猜猜我是怎么撞的?”
司徒雨懒得理他。
顾行云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当时的场景,司徒雨听完,只说了一句话——
“你是傻.逼吗?”
知道司徒雨是真生气了,顾行云也没辙了,恹恹地躺在床上哼唧,想扮弱吸引司徒雨的注意。
司徒雨听得心烦,脚底疼,她边脱鞋子边甩给他一句:“你他妈闭嘴!”
顾行云禁了声,听见司徒雨“滋”了一声后,他立刻起身下了床。
看着司徒雨脚底磨出的血泡,顾行云眉头深锁:“司徒啊,我错了。”
第20章
顾行云将司徒雨抱到了床上,拿了医药箱, 亲自给她涂药。
他手上动作很轻, 涂药的时候恨不得眼珠子都贴上去, 以至于司徒雨有种受宠若惊的紧张。
屋内点的是一盏传统的煤油灯, 灯芯不稳,光线也很暗淡, 衬得气氛格外暧昧。司徒雨转移注意力, 仔细地打量这间屋子, 她猜测这里应该是伐木工的山中居所。
“你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司徒雨问顾行云。
顾行云说:“我们在下山途中发现一个十分隐秘的岔路口,一时好奇,沿着小路走了一段, 结果发现一路上植被和土壤都与先前看到的有很大的区别,于是我们决定再往下走打探打探,这一走就走远了, 最后就发现了这个山谷……”
钟教授说顾行云是个十足的工作狂, 可在司徒雨看来,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他对这个项目倾注的心血比任何事情都要多, 因此在项目有进展时候总是会格外的疯狂。
“还记得刚遇到你时, 你因为一个药方被人堵在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