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说:“许是祝公子先前在别人那儿受过不少亏,因而有人对他好,他也不愿意接,你若是真心待他,祝公子也定然能感受的到,你心疼他,也和他好好说说,祝公子定然也愿意接受的。祝公子总是这样,他心里头知道,可答应却又是另一回事。”
薛小姐叹气:“可他面上说着可以,心里总是不愿意答应。”
宁暖想了想,给她出主意:“那不如想想祝老夫人。”
“祝老夫人?”
“祝公子身边就只有祝老夫人一个亲人,对祝老夫人看中的很,我娘每回都是从祝老夫人入手,祝老夫人答应的事,祝公子从未反对过。你将事情与祝老夫人说了,祝老夫人肯定也与你想的一样,让祝老夫人答应了,祝公子肯定也不会再拒绝你了。”
薛小姐点了点头,又说:“那岂不是逼着祝公子应下,他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宁暖:“……”
宁暖想了想,又说:“与其你让祝公子来回往返,不如还是将祝公子接到京城来。”
“接到京城里头?”薛小姐愣住。
“你与祝公子成婚以后,难道也要住到祝家村去?”宁暖问她。
薛小姐没想过这个,忽然遭遇这个问题,也是愣了一下。
她生下来便没受过多少苦,自己的院子便比整个祝家都要大,若是她到了祝家,就算是想带丫鬟,丫鬟也住不了,没有丫鬟伺候,事事就得自己来,难道她还要亲自干农活不成?
以祝寒山的脾性,自然是不愿意住进薛家的。
薛小姐呐呐道:“若是祝公子考中的状元,皇上便会赐下一座状元府……”
可那也是得等到考中了状元以后,且不提能不能考中,可他们年后便要成亲,过了门,她就祝夫人了,可还没当上状元夫人呐?
薛小姐一下子懵了。
宁暖又问:“难道祝公子就没有提起过?”
“祝公子……祝公子忙着春闱,定然也是无心顾及这些的。”
宁暖哑然。
“你不如问问你娘是什么意见,你娘定然不会愿意让你嫁到祝家村去。不如让祝公子带着祝老夫人早些到京城里来,买个小宅院,也正好如了你的院,他也不用再从书院和祝家村往返。”
薛小姐点了点头,又说:“可他哪里来的银子?”
“……”宁暖道:“祝公子定会有办法的。”
薛小姐心事重重地走了,宁暖坐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去找了江云兰。
实际上,祝寒山也在想着这件事情。
和薛小姐定了亲,他也将薛小姐放在了心上,某日忙完地里的农活以后,他回到家中,便想到了这件事情。
只是他回去翻了翻自己的银子,定然是买不起京城里头的宅子,顿时发起了愁来。他闲暇之余,挣银子也挣得更加勤快,当然,也跑去京城里头看了看那些宅子。
太小的宅子,委屈了薛小姐,若是太大,他也买不起。
祝寒山顿时发愁。
他心里藏着事,自然是被祝老夫人发现了,祝老夫人一问,可他也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奶奶,你别管这些,家里头都好好的呢。”
祝老夫人点了点头,又叮嘱他:“你若是当真遇着了事,不愿意去找薛大人,便去找宁夫人,宁夫人是个好人,定会愿意帮你的。宁夫人帮了咱们家这么多回,你可一定要记着,以后要好好报答宁家。”
“奶奶,我都知道。”
“还有那薛小姐,你也一定要对她好好的。”最近天气不好,祝老夫人的病也反复了一些,最近脑子有些糊涂,见着了他便反反复复说着同样的话。
祝寒山连连应下,祝老夫人才罢休。
还不等他想出解决的办法,江云兰便上门来找他了。江云兰带来了一张面额颇大的银票,一见着他,便往他手里头塞。
祝寒山大惊,连忙躲开,不敢接下。
“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你还不快接了这银票,去京城里头买座好点的宅子来?”江云兰道:“近日我忙昏了头,倒是忘记了你。我听说,你都要与薛小姐成亲了,竟然还住在祝家村里头?等日后薛小姐嫁给了你,难道你还要让她也一块儿挤在那么小的屋子里不成?”
祝寒山顿时羞愧,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心里觉得,给薛小姐的,定然是要好的。
可京城里头和薛家那么大的宅子,他也实在是买不起。
“宁朗离开京城之前,可是特地嘱咐过我,要我好生照看你。你爹娘不在,祝老夫人又病重,家里头没旁的什么人,你一时没想起来,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如今我知道了,哪怕是你愿意,我也舍不得薛小姐受委屈。薛小姐是阿暖的朋友,薛夫人也是我的朋友,若是她受了委屈,别说薛夫人,我也不答应。”
祝寒山:“祝某实在是……实在是……”
“我都知道,你不愿意接薛家的东西,生怕被人看低了。可这是宁朗借给你的,你们朋友之间,也不算是施舍。”江云兰又忽然叹了一口气:“想来你是不知道,今日薛小姐似乎还病了一场。”
祝寒山顿时大惊,连忙道:“薛小姐出了何事?!”
“我听说着,是她特地给你准备了马车,可你不愿意要,宁愿天不亮赶到京城,也要与马车错开。薛小姐心思重,一时想多了。她身体一向不好,有些头疼脑热,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