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女人,最忌讳别人说她胖,尤其是陆嘉这种面子比天大的女人。其实陆嘉并不胖,她只是身量高了些,骨架大了些,这就导致她看上去比实际更胖点。因此不管陆嘉怎么瘦,她看着总是有些魁梧的壮实,跟苏娇怜这种一吹就倒的纤纤玉人完全就是两个品种的生物。
“吃你的饭!”礼夫人压低声音,朝礼书女怒喝一声。
礼书女看到陆嘉那一脸菜色,喜滋滋的又夹了一块糖醋藕。
真香。
苏娇怜捂嘴偷笑,觉得礼书女这张嘴真是不饶人。
“我这女儿呀,尽是欢喜说胡话,陆大姑娘莫见怪,莫见怪。”礼夫人一边赔笑,一边使劲的在膳桌底下朝礼书女踢了一脚。
礼书女不痛不痒的撇了撇嘴,继续啃排骨。
膳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礼夫人听到男桌那处礼部尚书跟季莘的欢声笑谈,赶紧转移话题问礼书女道:“对了,那书生怎么回事?”
礼书女抬眸往季莘那处看一眼,神色平静道:“上次相亲的时候落了个玉佩,今日来寻,我正巧捡到,便还给了他。然后瞧着这天色也不早了,便留他用个午膳。”
礼夫人听罢,转头上下打量季莘,看到其虽穿着不如何,但胜在干净清白,整个人瞧着也十分的儒雅温和,倒是跟自个儿这个暴脾气的女儿十分相配。
看到礼夫人的目光,知母莫若女,礼书女自然知道她的老母亲在想些什么。“我的娘啊,您可不能是个男的就往你女儿这处凑吧?你女儿又不是没人要。”
“有没有人要,你心里没点数吗?”礼夫人立时就呛了回去。
礼书女:扎心了,我的亲娘。
礼夫人继续道:“我瞧着挺好的。唤什么名?家里是什么境地?”这人虽然是礼夫人介绍给礼书女的,但人太多,礼夫人根本就记不住她到底给自家女儿介绍了些什么人。
礼书女被烦的厉害,扔了筷子就站起来,然后低头跟正在埋头苦吃的苏娇怜道“娇娇儿,我后院里头的那棵琵琶树结果了,咱们去摘些尝尝。”
“唔唔。”苏娇怜点头,擦了擦嘴,从实木圆凳上站起来,跟礼夫人告辞。
礼夫人见自家冤家女儿这副态度,面色不是很好,但在对上苏娇怜那副娇怯怯的小模样时,心中触动。
这样乖巧的小人儿,若是她家的便好了,只可惜,她没能给夫君生个儿子,只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女儿,宠成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连休夫这种事都做的出来,日后可怎么办哟。
苏娇怜与礼书女去了,独留下陆嘉一个人。
陆嘉尚在气头上,还坐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太叔成宁与陆重行依旧坐在隔壁膳桌上吃饭。
“啪嗒”两声,陆重行与太叔成宁同时放下手中玉箸,起身。
“礼大人慢用。”陆重行慢条斯理的拱手,“季公子慢用。”
礼部尚书受宠若惊的起身,季莘也起身回礼。
而太叔成宁连理都没理桌上的其余两人,径直便转身去了。
陆重行抬眸看一眼太叔成宁急匆匆的背影,慢吞吞的弹了弹宽袖,这才抬步出去。
“就算再急,别人的老婆也不会变成世子爷你的。”
话罢,陆重行提气,直接便在礼部尚书府飞檐走壁,略过了太叔成宁。
太叔成宁咬牙:呸。
膳堂内,陆嘉气得直接就把手里的玉箸给掰断了。
礼夫人:!!!惊恐j。
那头,苏娇怜跟礼书女去了后院,正站在枇杷树下采枇杷。
枇杷长势很好,颗颗小巧圆滚的掩藏在绿叶中,表面露绒,沉甸甸的迎风摇摆,惹人垂涎。
“娇娇儿你摘枇杷,我摘些枇杷叶子。”
“摘叶子做什么?叶子也能吃?”苏娇怜搂着怀里的四个小枇杷,神色奇怪道。
日天日地的礼书女突然有些莫名羞红,她转身,背对苏娇怜,声音嗡嗡道:“季莘,就是方才那书生,说他母亲染了风寒,整日里咳嗽,我便想着摘些枇杷叶给他。这枇杷叶煮水喝了,可止咳疾。”
苏娇怜了然的点头,看着礼书女的背影若有所思。
礼书女转头,露出一脸凶恶模样。“你别多想,我只是心地善良,可怜他而已。”
苏娇怜一脸无辜的眨眼,“我什么都没说呀。”
礼书女:……
“反正,反正我是不会再嫁给什么书生的。”礼书女立下活生生的真相誓言。
“哦。”苏娇怜了解的点头,真诚的点头劝道:“还是不要嫁的好。”这季莘不是个好人。
礼书女:……
两人摘完了枇杷和枇杷叶子,就见不远处走过来两个男人。
陆重行一脸的清冷淡漠,脚步不急不缓的却始终保持在太叔成宁前三步远处,任由太叔成宁如何追赶也追不过去。
“乖乖。”陆重行走至苏娇怜面前,一脸柔色的接过她手里的枇杷,也不嫌脏,直接就揣进了宽袖暗袋内,“风大天寒的,别在外头呆太久,咱们进屋吧。”
太叔成宁立时拦住两人。
笑话,进了屋子他可就见不着了。
“苏姑娘喜欢枇杷的话,本世子那处有片枇杷林,可供苏姑娘摘取。”散尽枇杷,只为美人一笑。太叔成宁觉得苏娇怜一定会感动于他的真诚,进而对他倾心,然后抛弃陆重行,奔进他的怀抱。
陆重行掀了掀眼皮,往太叔成宁处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