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礼部尚书露出嫌弃表情,正欲打发,却听礼书女道:“让他进来。”
礼部尚书一愣。他这女儿对男人现在可是不假辞色,嫌弃的紧。瞧见日日给她相亲的礼夫人恨不能绕路走。尤其这叫什么季莘的还是个书生。别人不知道,礼部尚书什么都知道,他这女儿厌恶男人,尤其厌恶是书生的男人。
如今居然会让管家将一个书生领进府来,难不成这好事又要近了?
季莘急匆匆的进来,看到站在厅内的一众人,眸色轻动,默不作声的作揖后转向礼书女。
“礼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我前些日子掉了一个玉佩……”
礼书女打断季莘的话,“被我捡了,你与我来。”说完,礼书女便引着季莘往里去。
季莘赶紧抬步跟上去,假装不在意的往陆重行那处看一眼。
大名鼎鼎的皇城第一君子,呵。这般风光霁月的君子,谁能想到竟然是那个人呢。
若非季莘突然撞见,也不会得知这个天大的秘密。
季莘此人,工于心计,一般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便是生恐被杀人灭口,整日惶惶,但他却异于常人,偏偏要往前凑。
富贵险中求,季莘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这个男人,注定不平凡。
感受到季莘的目光,陆重行斜睨人一眼,慢条斯理的掀了掀眼皮,动作优雅,气质出尘。
书生,呵。
两道目光,不相同的含义,却撞在一处。
苏娇怜觉得有点gy的。
“呃……”在一阵诡异的气氛中,礼部尚书上前讪讪道:“时辰不早了,不若诸位一道用个晚膳……”
对于礼部尚书的这个提议,众人不置可否。
所以当一桌子人坐在一处,面面相觑的看人看菜时,礼部尚书恨不能将自个儿的舌头给咬断。
这样的一桌子人,能坐在一处吃吗?还不如早早将人送到客房,一人一顿饭打发的好!
但事已至此,礼部尚书只能硬着脸皮站起来,作为主人,卑躬屈膝的给大人物敬酒。但在敬酒时,礼部尚书又发现了一个难题,先给谁敬呢?
☆、第 84 章
职场如战场, 朝堂如油锅, 一个不慎, 就会被炸至两面煎黄,馋哭隔壁小孩。
礼部尚书端着手里的酒杯, 看一眼神色淡漠的陆重行,再看一眼眉间隐含戾气的太叔成宁, 突然扬袖, 将手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豪迈道:“下官先干为敬。”
作为一本架空文, 古代男女之防这种东西只在作者的一念之间。
开放如唐朝,保守如宋代, 男女之防这种东西也只在掌权者的一念之间。
一桌子男客,一桌子女客, 礼部尚书招呼着陆重行和太叔成宁, 礼夫人被从内堂请出来,熟练的招呼陆嘉和苏娇怜。
气氛十分诡异。
苏娇怜拿着手里的玉箸, 慢条斯理的夹上一个春卷。
陆嘉手执玉筷,将苏娇怜刚刚夹住的那个春卷也压在了筷尖处。
“哎呦,陆大姑娘和陆大奶奶怎的都喜吃这物呀?”礼夫人赶紧吩咐一旁的小丫鬟再去让厨房端一盘来。
陆嘉抬眸看一眼苏娇怜。
苏娇怜正视陆嘉,慢吞吞的将筷子收了回去。
陆嘉面露傲色的将那根春卷放到了自己碗里, 然后垂眸咬一口, 姿态骄傲的如胜利的母孔雀。
苏娇怜幽幽道:“筷子上有我的口水。”
陆嘉刚刚咬下来的那口春卷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礼夫人惴惴不安的坐在那里, 见状,赶紧端起面前的酒盏给陆嘉敬酒道:“陆大姑娘今日难得过来,酒菜寒酸,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陆嘉没有搭话,依旧在纠结是吞还是咽。
礼夫人又继续道:“一杯薄酒,略表歉意。”
陆嘉终于回过神,端起面前的白玉酒杯略略跟礼夫人碰了碰,然后咬着牙直接就着酒水将嘴里的那口春卷给咽了下去。
耻辱,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嘴里充斥着浓郁的果酒香气,陆嘉那口春卷噎在喉咙口,梗的她直觉怒气翻涌。好你个苏娇怜,居然敢如此羞辱她!
苏娇怜无辜的眨了眨眼。明明是你自个儿在跟我抢春卷的。
想完,苏娇怜喜滋滋的夹了一块刚刚端上来的春卷。这春卷热乎乎的可比方才那盘半温不烫的好吃多了。
“哗啦”一声响,膳堂的珠帘被人拨开,礼书女笑意盈盈的进来,身后跟着取了玉佩后被礼书女挽留下来用膳的季莘。
季莘站在膳堂门口,先是恭谨有礼的与众人一一拱手,然后才在礼部尚书的邀请下撩袍落座。他虽一身寒酸,但却一点都不露怯,在膳桌上侃侃而谈,缓解了那股子诡异气氛,也解了礼部尚书的尴尬,让礼部尚书越看越满意。
那头,礼书女提裙落座,挨着苏娇怜轻眨了眨眼。
礼夫人看到礼书女,生恐她又说了什么话惹陆嘉不高兴,赶紧警告性的瞪她一眼。
礼书女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糖醋藕。
陆嘉笑道:“这糖醋排有些齁甜了,礼姑娘还是少用的好,对身子不好。”言下之意就是在说:你都这么胖了,就别吃了。
礼书女向来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我瞧陆大姑娘倒是身子康健,平日里应当用的挺多吧?”意思就是:你这个胖子还好意思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