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亚大义灭亲杀汉奸雪洗国辱
诗曰:
昨暮寝时满天星,夜半梦醒听雨声。
展身掖被还再睡,谁管下雨和刮风。
战场枪声声不断,冲锋陷阵见血红。
何时平日驱贼虏?民族解放罢战争。
话说曹俊昌将魏锡光夫妻二人绑架至土山镇公所,亲为夫妻二人松开绑绳,面仍有怒色道:“表哥表嫂,休怪表弟我不仁,因你儿子不义,是他亲手将你二表弟颖昌从八义集维持会大院生擒活捉,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乃一母同胞,能不问吗?将人心比自心,心心相同。我三天四次使人去向他求情,不管怎么说,我娘是你亲姑母,颕昌是他亚子的亲表叔,就是他曹颖昌该死,也不至于死在他的枪下。六亲不认,好,他不认这个表叔,豈难说连他亲爹亲娘也不相认?”
魏锡光冷笑道:“我儿子仁义俱备,忠孝两全,并不像那些中国人生,中国人养,叨食中国的粮米长身成人,却不思报效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反认贼作父,屈膝降敌,投靠日本人,为虎作伥,惨杀中国人,这种人就不是人,qín_shòu不如,无父无母,逆祖叛宗,天下之所共愤,杀他一千刀,打他一万枪,也难解国人之恨。”
曹俊昌却恬不知耻地说:“人各有志,各保其主。”
老夫人怒气昂昂地斥道:“人各有志?你二弟他不是志,是贱,凡是当汉奸的东西,都是一文钱也不值的臭。”
魏鍚光一声嘲笑道:“各保其主?谁是中国人的主人?应该是中国人,你曹俊昌当的是国民党的镇长,尽管国民党政府如何**无能无道,也还是中国人。至于曹颖昌,却蔑祖叛国,认日本人为主,乃十足卖国贼。从古到今,秦桧,潘人美,今天的汪精卫,他们都无好下场,死有余辜,遗臭万年。数月前我写了一首打油诗,不妨说于你听听。”
魏锡光便放声歌曰:
“倭寇入中原,民族受耻辱,国人齐抗战,血染南北斗。
汉奸维持会,骂在万人囗,罪累父与母,不该生猪狗。”
魏夫人荐廷貞笑道:“你是在对牛弹琴,这些人话他哪里听得懂,曹俊昌,你听我说几句行吗?”
曹俊昌火气十足地说:“有屁你就放,总之一句话,你儿子魏振亚不放我二弟颖昌,你两口子就别想再回魏台子。”
荐廷贞一声冷笑道:“你说明明是中国人却去帮助日本人来杀中国人,给他叫汉奸也太好听了,让我说他们都不是人种,我很纳闷,我们那老姑母怎么该生了这么个龟孙东西?三分象人不象人,七分象狗正是条狗,日本人的走狗。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们那老姑母终生不育,姑爷抱来两个弃婴,一个是你曹俊昌是路上捡来的,一个是大水淌来的是曹颖昌,都不是家种,是野种,是日本鬼子的串窝种。”
曹俊昌哪还愿意,冲上去就要去打荐廷贞,却被魏锡光拦住,道:“大表弟,息怒,息怒,亚他娘听错了,你是我姑母的亲生,曹颖昌不太象中国人,可怜我那老姑母,乃奇耻大辱。”
曹俊昌火冒三尺拍桌咆哮道:“来人,给我关起来,魏振亚不放我二弟,你们也休想活着回到魏台子。”
冲上来几名恶丁将魏锡光夫妻二人押出镇公所,关进一间阴暗潮湿的黑屋里。
再说魏振亚将队伍开进毛山村,六名战俘关押进小学校,安排人员看守。
武工队部设立在一家姓张的东屋里,这时一名队员前来报告:“魏书记,土山镇使人送信来了。”
魏振亚问:“送信的人呢?”
那队员道:“信在这里,那送信人走了。”
队员将书信交给了魏振亚便告辞又上哨去了,魏振亚接过书信拆封开柬,信上略云。
亚子吾表侄:
悉知你部攻取八义集维持会所,将颖昌所擒,万望贤侄能以亲情为重,虽然公事难违,我母乃尔亲姑奶,与你祖父乃一母同胞,此亲情千刀难割,再回思昔日曹家常常济其钱粮,情感致厚,若能网开一面,放其一条生路,伏唯照察,其有余恩未报,愿从俟之异日。
你一双父母,我那表兄,表嫂于我所,必供其厚待,望释其疑。明日午后,放还颖昌,我再将其父母送还宅上。
愚表叔:曹俊昌即日
魏振亚看了书信,大惊失色,勃然大怒道:“原来曹俊昌用心险恶,抓去我的一双父母作为人质,企图换回他当汉奸的弟弟曹颖昌,那是痴心妄想。”
纪从海走进来,也十分愤慨道:“曹颖昌充当日本人的走狗,乃刘广的主要干将,经过审训,已经交待了他的滔天罪行,多次制造了平民流血的惨案,并亲手杀死和活埋我八路军伤员三人,抗战家属八人,这条狗汉奸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鮮血,我同志的鮮血,岂能不杀?”
魏振亚斩钉截铁地说:“曹颖昌充当日本汉奸。罪恶累累,我一定要为国为民除害。”
纪从海忧心忡忡地说:“可是你那父母却握在他哥哥曹俊昌的手里,给你下了最后的通谍。你的父亲有一颗强烈的爱国热情,教书育人,桃李百千,遍及八方。日本人慕名三次去爹的学堂邀请他去伪政府做官,被老人婉言拒绝,宁願丢掉饭碗,弃教回乡务农,也不能离宗叛祖,为侵略我们的日本人,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来惨害我们的中国人。”
魏振亚道:“我那母亲在儿的心目中就是一把玉界尺,方正温润,辛勤一生,善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