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会见魏聚卿魏思伦神惊敌人
古人云:
人生世间,每事欲快。
快驰骋者,人马俱疲;快酒色者,膏肓大病;
快言语者,驷马可追;快斗讼者,家破身危;
快然诺者,多侮;快应对者,少思;
快喜怒者,无量;快许可者,售欺;
与其快性而蹈失,孰若徐思而慎微。
噫,可不忍欤!
再说胡正贤心里如油煎火燎一般,他知道魏振亚还藏在他的屋里,一但魏振亚出现了不测,他也难逃性命,匆匆忙忙地买了魚肉,打了几斤酒,一溜烟地跑回家来。
胡正贤匆匆忙忙地回到家,妻子也杀好了鸡,夫妻二人烧锅的烧锅,炒菜的炒菜,然后就和那两个敌人,亲亲热热,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地饮起酒来。起初胡正贤心挂两腸,到后来也就拼了。
胡正贤的心里想是祸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打破头扇子搧,豁出去了。
这场酒喝了足足有两个时辰。二敌醉得晕头转向,当他们离开了胡家,太阳就快要落山了。
他的女儿还是坐在暗室的门中间,不慌不忙,不紧不缓做着针线活,直到二敌离去,她才长长地疏了一口气。
敌人走了,大家的心才算放下来。
敌人走了,魏振亚这才从暗室走了出来。
魏振亚问她:“你怎么想起来的,把门口堵住的?”
胡姑娘回答道:“我也说不淸楚,我看把我爹我娘急成那个样子,我想先将门口挡上,他们总不能从我身上迈过去吧。所以,我就坐在那没有动,他们也就没有进屋去。”
其母道:“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真得动起手来,就顾不得老百姓的死活了。”
胡姑娘笑了,道:“叔叔不是也有枪吗,真要打起来,我就抱坏人的腿,再狠狠地咬他一口,咬不死他,也得咬掉他一块肉来。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胡姑娘咯咯咯笑得更开心。
再说魏怀新虽然死里逃生,却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孩子外边挨了打,跑回家来找他娘,这是农村的孩子一个老习惯。他又搬来了区长刘友益,在魏台子村,胡海子、胡井涯、魏破楼,高集一带折腾了三日三夜,结果呢,一无所获,白白徒劳一場。魏瞎驴不死心,刘友益更不死心,对这一带仍要严加警戒。
刘友益派出一些探子,昼夜监守在这里。村前庄后,不时地有收荒的,磨剪刀、扒锅补碗,讨饭的,耍猴的,你来他去,在这里岀没。夜间,不时地有一二人,或三四人,似魔鬼,如幽灵在这一带游来晃去……
胡正贤的家里,夜很深了。
魏振亚与胡正贤在油灯下交谈着。
魏振亚道:“敌人成了一个无形的网,潜下杀机,对开展工作更是十分不利,决定先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再做点动作来麻痹一下敌人,寻找适当的战机,将魏瞎驴打掉。”
胡正贤道:“这样也好,避其锋铓,还是比较有利的。”
胡妻关切地说:“到处乱烘烘的,哪里才是二兄弟你的藏身之处呢?”
魏振亚道:“我们**是魚,人民是水,只要有人民的地方,我们**就有生存之处。”
胡妻道:“那就好,那就好。”
于是魏振亚吿别了胡家。
这天夜里,魏振亚、苏光亚、曹克勇趁着浓雾离开了胡海子向古邳走去,雾非常浓,扯天盖地,能见度也非常低,无涯的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湖沼一般。
正走着,曹克勇低声道:“好像有人跟踪。”
魏振亚道:“我们一出村就被人跟上了。”
苏光亚道:“别打我们的黑枪?”
魏振亚道:“我们不能去纪从海同志的蹲脚点,尽量甩掉他们。”
苏光亚道:“必要时把他干掉。”
他们继续往前走去,。
魏振亚道:“我要不是生了脚疮,甩掉跟踪而来的尾巴,那是轻而易举,可是今天就不行了。”
他们都抽出了短枪,时刻做好作战的准备。走着,警惕地观望着,他们来到望山山下,魏振亚他们收住了脚步。
曹克勇问:“怎么不走了?”
魏振亚道:“我们走了,忘记直接给砍不死魏怀新留句话。”
苏光亚说:“再回去?”
魏振亚笑道:“傻瓜,回去自投罗网,我想找人带囗信去。”
曹克勇问:“找谁,谁肯代劳?”
魏振亚斩钉截铁地说:“去找魏聚卿。
苏光亚道:“听说伯母还亏了这位老人。”
魏振亚道:“这个顽乡长相比起来还算好一些,他原是我们抗日时期的参议员,开明绅士,是我们爭取的对象,不管怎么说他对**还有较好的认识,还有些人情味。”
苏光亚笑道:“自然他是个好人,开明人士,再顺便跟他借几块钱花花,你我都是从铁山过来的人,沒有一点铜气。”
三人会意地笑着便向小望山走去。
举首可见迢迢的银河之侧,织女牛郎二星隔河相望,天是这么高,星是这么密,大地又是这么静,人间万籁无声。
三人来到魏老巨的大门前,叩开门,门开了,开门那佣人见是魏振亚二话没有说,便引三人进了魏家大院。
客厅里亮起了烛光,那佣人引魏振亚三人去见魏老巨,老先生他已经在客厅里等候了。六十多岁,中等身材,黑眉长长的,那一双眼晴炯炯有神,下巴上留有胡须,不很长乌黑乌黑的,身子骨很结实,他平常寡言、稳重、是个十分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