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相金永旭道:“然围城之困不得不解。”
便让人去北海密召萧麒领兵回来救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早了些!不过是过渡章,觉得这章的章名有点文不对题
顺便有人和我说神医渣,我想说……神医那么聪明,弄死穆小受分分钟的事情好么!总不可能还没什么感情没什么关系就把人捧着各种肆意纵容吧…!而且就算神医看人只看脸他也还是直的啊!
☆、章十七回主承虬(一)
楚夫人到了祁钺的书房,哭得一抽一抽地,十分可怜:“陛下要怪,便来怪我吧!是我没有将嵊儿教好。他从小便入不得陛下的眼……他驻守边关,才养出这样的脾气,自然不比祁景凉在京中享清福的好脾气……”
“是我没有教好他……我就不该教他什么精忠报国之事……就不该教他人要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然他也不会不会这么努力,还是……还是入不得陛下的眼睛……”
“嵊儿带的这些兵力,根本不能对京中起到什么威胁。四皇子在时,这不是嵊儿的便也就不是嵊儿的,便是四皇子平日荒唐,我也教嵊儿不是他的不要去觊觎。可是四皇子不幸,眼下陛下膝下再无一人比嵊儿适合这太子之位。陛下却立那祁景凉……陛下将心比心,让嵊儿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这是他父皇对他的轻视啊……”
祁钺被她这一哭,突然觉得自己确实亏欠祁嵊颇多。祁千祉自小就受万人瞩目。祁嵊虽为长子,也一直优秀,但是他却没有看见。祁嵊驻守边关,他这个做父亲的却防他兵权……
祁钺道:“夫人缓些……”
楚夫人见祁钺有些软化,趁势继续哭道:“嵊儿纵然有错,可是陛下何时才能不偏颇呢……?”
是啊,要是他不偏颇,不让祁景凉当太子,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而且自己这一病,老四这一死,祁钺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是老了,觉得太累了。
祁钺又思考了一日。对着一室的重臣,以及长公主在侧,终于道:“他要这太子之位,我给了便是。”
便叫余忆过来,着手拟写诏书。
长公主这时才道:“老四没死。”
祁钺差点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长公主重复道:“我说太子没死。”
祁钺道:“所以你才让朕立祁景凉?”
长公主道:“并非如此。我那时也不知此事。我只觉老大不是心性良善之人。”
祁钺的声音已经带了不知是喜悦还是惊讶的颤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又见皇后萧藕色一脸镇静,旋即怒道:“皇后,你也知道?”
萧藕色垂目道:“陛下恕罪……”
祁钺指着她,手指哆哆嗦嗦,情绪中已经带有激动和气愤,口里道:“你,你们何时知道的?”
萧藕色面目如常:“是我将祉儿放出宫去。”
“……既如此,前些日子尹天禄潜逃,你便应该告诉我。”
长公主接话道:“告诉你?我让皇后不要说的。你如此执迷不悟,现在兵临城下,倒好清醒清醒!”
祁钺道:“事已至此,你也别对老大有偏见。”
“我这不是偏见。”
祁钺只作没听见,道:“老四没死就好,没死就好……老四人呢?
“流落在外,不知行踪。”
众人的神色一下子又黯了下来。
祁钺道:“那现在如何是好?老大在郊野陈兵,老四又不见人……怎么,怎么就没有一个叫朕省心的?”
“陛下先派人去寻四殿下吧。”
此事自然也传到了城外祁嵊处。
祁嵊帐中有位得力将领名为黄婴,闻此对祁嵊道:“殿下,宫中说四皇子未死,我们是否应该快些攻城?”
梁衡道:“将军且慢,宫中所知四皇子未死,当是四皇子出逃时事。至于后来国师让邴怀志邴大人到沧水渡口围杀,邴大人亲眼所见,当不会有假。”梁衡此人是祁嵊帐中的谋士。
另一名将领名为宋朗,附和道:“邴大人我信得过!我们按计划走就是!”
梁衡道:“殿下,我们还是先按着原计划行事。四皇子的下落再多做些查探,此事事关成败,还是小心为上。”
祁嵊也道:“祁千祉的命应该没有那么大。”
梁衡道:“殿下,臣有一事禀报,国师出逃,至今无下落。”
“国师到底是如何被按上了通敌谋叛的罪名?”
梁衡按了按额角,道:“尹天禄,臣斗胆……殿下不如就让他坐实这私通南梁的罪名吧。”
“梁大人是指……?”
“谋叛是十重罪之一,应当救不下来……尹天禄若被抓获,嘴不严供出些什么,恐对殿下不利。”
“梁大人考虑颇周。只是此人确实是个妙人,我留他日后也有些用处……国师此人也还是梁大人荐人有功啊。”
梁衡非常坚持,声音也缓缓的,有些刻意地压低:“以防万一。殿下,我们不能保证他们还会不会对尹天禄进行彻查。推波助澜,恐怕是眼下唯一的选择了,让此事趁早结案,不要引火烧到自己身上。”
“……那此事便由你安排吧。”
梁衡却还是没走。祁嵊道:“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