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有些气闷地道,“怎么能不管,不管这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你生活也不方便。”
说着,已经要抱着曹逸然让他翻身,他把曹逸然翻着趴在那里了,但曹逸然又自己翻了回来,而且用脚踹白树,“你不要管。”
白树知道曹逸然是不会识时务的,所以就在床边坐下来,软磨硬泡地道,“你不上药,伤口一直不好,你准备就这样在床上待多久,你妈今天还告诉我,让你这两天回他们的住处去,还有你舅舅也有事情要和你说,你就准备让他们看出你屁股疼。”
白树这句话的确有效,曹逸然一听,就揪着被子骂了一声脏话,然后自己就裹着被子翻身了,把脸埋进枕头里,一条又长又白的腿从被子里蹬了出来,嘴里嘟囔道,“我疯了让你干我。”
白树又去柜子里抱了一床羽绒被出来把曹逸然的腿拢着,光留了一个白生生的屁股在外面,他甚至翻出个手电筒来给曹逸然仔细检查,曹逸然把脸埋在枕头里所以也不知道,便也没有反对。
白树看曹逸然受伤,虽然对着他挺翘的屁股,但也没生出什么狎昵的心思,反而是万分羞愧自己把曹逸然伤成这副模样了。
先是用毛巾蘸着温水仔细地擦了,然后才用棉签给上药,曹逸然发烧烧得全身软反应慢,而且头脑昏沉没力气,所以也就由着他折腾。
白树给上好了药,还满是爱怜地在他屁股上亲了那么一下,亲得曹逸然抬腿又要蹬他。
上了药,又用温水调了云南白药的药粉要喂曹逸然喝,曹逸然被他翻过身来,就怒着一张脸瞪他,“你有完没完。”
白树笑着任由他发脾气,道,“我是为你好,你快点好了,才能回去见你妈,是吧?”
曹逸然只好软绵绵地由着白树把他扶着搂在怀里,他是很长时间没受过这样的待遇了,以至于非常别扭,不过,虽然别扭,倒不至于反感,反而有种温情脉脉的感觉。
药粉的确不好喝,曹逸然喝了药,又喝了好大一杯水,于是在白树收拾完了东西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曹逸然就朝他叫着要睡袍。
白树简直像是一个伺候着新媳妇的憨厚丈夫,赶紧把睡袍拿去给曹逸然,曹逸然随意裹在身上就往洗手间走。
之前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没觉得,现在要走路,他才发现了不便,心想自己果真是疯了,才让白树干自己。
他几乎是天旋地转地,幸得白树赶紧扶住了他,扶着他进了洗手间,曹逸然靠在白树身上撒尿,还很没计较地让白树帮他扶着,他呼出的气全是热烘烘的,呼在白树的脖颈间,白树搂着没有了骨头一样的他,柔声问他,“感觉好些没有。”
曹逸然有气无力地道,“下次你要让我上回来,这真受罪。”
白树对他这话只听不答,看他好了,就去洗了手扶他回去睡觉。
这番折腾,等再睡下,已经凌晨三点过了。
曹逸然这次睡得要好得多,虽然还是全身酸痛,而且是时热时冷,但是白树把他紧紧搂着,他总算觉得自己不是在那潮湿的沼泽里,而是在一个火炉旁边。
曹逸然出了一身的汗,体温已经降下来了,到凌晨五点过,白树又给他擦了次身,换了被子,曹逸然总算睡得舒坦多了。
白树至此没有再睡,他反正是精神奕奕的,总觉得有用不完的劲,他准备给自己请个病假,一大早就出门买了鱼和其他菜回来给曹逸然煲了鱼粥,又准备炒几个清淡的菜色。
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他就把曹逸然手机里的电话号码都复制到自己一张新卡里面了,其实曹逸然手机是设有密码的,不过密码对白树来说太小意思,看着曹逸然输过两次,他就知道这密码是什么。
然后又想了一下,就用自己的手机给周延打了电话过去,这时候还早,他本以为周延没起,没想到一打过去就被接起来了,不过却不是周延的声音,而是一个温柔又秀雅的声音,听到声音,他就觉得对方该是一个温雅细腻的古典美人。
虽然被这个声音陶醉了一下,但白树马上反应过来了,问道,“我没有打错吧,这是周延的电话吗?”
对方回答他,“是的,他在浴室里,你现在打电话来,是有要事吗?有要事我把电话转给他,要事不是急事,等他出来后让他回你电话好吗?”
白树搅着锅里的粥,道,“嗯,我等他出来吧。请问你是?”
对方迟疑了一下才道,“嗯……,我是他爱人,你是他朋友?白树?这个名字是一种药名呢……”
白树愣了一愣,心想这个就是周延的那个老婆?让曹逸然每次都吃醋发脾气的那个?听声音就觉得是个不错的人,不过也是当然,能够让周延死心塌地的显然不会是等闲之辈。
白树就和周延的老婆闲聊了起来,周延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擦着头发就朝逸宁看过去,见他面带微笑地在和人讲电话,他就觉得非常诧异,心想这么一大早,谁的电话。
便问道,“你在和谁打电话?这么高兴?”
逸宁看他出来了,就赶紧对白树说道,“他出来了,你有事你和他说吧。”
说着,已经把手机放到了在沙发上坐下的周延的耳边,“是白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