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应道,“嗯,是要去。”
曹逸然道,“那你去吧,你出门的时候不要叫醒我,我醒了自己知道回去。”
白树听他这样说,不知怎么心里有点犯堵,觉得今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第二天早上,他不该是陪着曹逸然的么,而且应该等他醒,然后做菜他吃,过一个美好的一天,这样才能够让曹逸然觉得好一些。
他轻叹了口气,心想还是请假吧,反正他以前从没有请过假,现在又没什么要案,请个假想来没什么。
39、第三十九章 伺候 ...
第三十九章
曹逸然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身体难受,因为脑子里一团浆糊。
他这一晚上都恍恍惚惚,觉得这个人不是自己,但是这个人不是自己又是谁。
他迷迷糊糊地觉得闷得慌而且头疼,就像自己是陷在那片荒原的沼泽里,湿热而憋闷,是要死了的感觉,而他又觉得现在死也没什么不好,所以就那样半昏迷地忍受着。
白树以为曹逸然已经睡过去了,所以想起身拧帕子给曹逸然擦擦身,至少要看看他身后是不是受伤,不然,他是无法睡过去的。
爬起来开了房间里的壁灯,壁灯光线柔和,倒不至于刺激得让曹逸然醒过来,但为以防万一,白树从床头柜里拿了个眼罩出来准备给把曹逸然的眼睛蒙上,碰到曹逸然的额头,才发现他在发烧,因为曹逸然平常体温较低,碰到是温润微凉的感觉,所以他一发烧,白树就能够清楚地感受到。
白树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又探了他的额头脸颊和颈子,发现他的确是在发烧。
确定曹逸然发烧后,白树飞快地下了床,随便套了衣服裤子穿上,就去拧了帕子来给曹逸然擦了擦脸,曹逸然被他擦醒了,迷糊地问他,“干什么?”
白树已经在用帕子给他擦身,摸着身体也是热烫一片,便道,“你发烧了,得去看病。”
曹逸然全身酸软而且骨头里都带着微痛,不过,他这时候神智倒清醒了一点,虚弱地说道,“发烧?不用去看病,你找点退烧药我吃就好了。”
白树反对,“去医院看看要好些吧。”
曹逸然半睁着眼睛要拉被子蒙住头脸,闷闷地道,“懒得折腾,不就是个发烧,你找点退烧药我吃,还要去医院,我懒得去,我想睡觉。”
白树听他这样说,只好回答他,“那我去找一下,看有没有退烧药,要是没有,就去医院。”
曹逸然已经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闷声道,“没有你就去买,我不去医院。”
白树又去拧了一回帕子回来,给曹逸然擦着那细瘦的腰,曹逸然高,所以一截腰显得特别细,白树擦了腰就擦下面,曹逸然软绵绵地蹬了一下腿,道,“你别管我了,我早上起来自己洗澡。”
白树想打他一巴掌,手抬起来了又没抽下去,最后是轻巧巧地放下去将他的腿分开一些。
白树看到床单上面有血迹,显然是自己伤了曹逸然让他流的,他很是愧疚地把曹逸然的屁股也擦了擦,然后将曹逸然又裹进被子里去了。
曹逸然听到白树翻着东西的声音,嘈嘈杂杂地让他睡不过去,虽然睡不着,但是也不是特别烦,似乎觉得白树弄出的杂音来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些活气。
白树在母亲为他整理的家用药箱里找到了退烧药,而且还看到了消炎的药膏,还有治外伤的云南白药的药粉。
他看了说明,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去接了温水来,先喂曹逸然吃了退烧药,吃退烧药曹逸然是很配合的,只是喝了药之后他就把自己裹起来不让人碰了,白树拿着消炎的药膏在床边坐下劝他,“总要上一下药,你后面流血了。”
曹逸然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不要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