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雨洗了手刚打开门准备出来,一个人影忽然冲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又推回了洗手间,随之,一脚踢上门。
“你想怎么样!秦时雨,你他妈的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叶宁远的双眼血红一片,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他,他想怎么样。
原来,他真的听自己的话来贺桑老爷子的大寿了,秦时雨本来想笑,无奈脖子被叶宁远死死掐着,一口氧气都吸不进来,感觉灵魂都要从头顶飘离出去。
“你让我来就是为了看你和容晋在一起是不是,你怎么这么狠心,啊?秦时雨,你……我真想掐死你!”叶宁远咬牙切齿的声音不停地在秦时雨的耳边响起,明明说要掐死他,手指上的劲却渐渐松了下来,直到彻底松开,秦时雨这才得到喘息的机会,弯腰摸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地咳嗽了几下,才慢慢缓和过来。
“叶宁远,这次……你不得不放弃我了。”秦时雨吸足了氧气,站直身体,看着叶宁远平静地说道,触目所及是叶宁远英俊的脸,此刻完全被暴怒绝望所覆盖,显得无比狰狞。
容晋想带他来便是有心把他推上台面让人都知道秦时雨是他容晋的爱人,秦时雨想跟他来却只是想给叶宁远一个彻底死心,不得不放弃他的机会。
在这里,有钱的,有权的,有势的,s市凡是上得了台面的人全成了他们的见证人,他和容晋才是一体的。这之后叶宁远如果再对他做什么,摆明是挑衅容晋,混在道上最重要的就是道义二字,有所为亦有所不为,有所为就需要一个师出有名,叶宁远即便想引发帮派冲突,争夺他秦时雨也无法成为师出有名的那个理由。
他如果肆意妄为,不讲道义,道上就没了原则,乱了秩序,自然会天下大乱,到时候就算容晋不出面,那些依附的小家族也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
秦时雨是把叶宁远的整个江山压在他身上,逼得他不得不选择放弃。这是很狠的一招,充满了情断义绝的意味,秦时雨所想的好聚好散终究还是落了空。稍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悲哀的,不是深仇大恨为何会走到这么残酷的地步,偏偏不做不行,否则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搭上后面的余生来和叶宁远纠缠不清。
他若是圣母,这件事到好办了。秦时雨翘起唇角讥讽地笑了笑。
“不准这么笑!”叶宁远再度扑上来,沉重的身体把秦时雨撞得连退数步,腰背猛地撞到后面的洗手台,疼得他嘶嘶抽凉气,嘴唇却被扑上来的人用力地咬住了,鲜血在两人的唇齿间缓缓地蔓延,叶宁远疯了一般撕咬着他的嘴唇,如恶魔饮血,仿佛要透过伤口把他的血全部吸干才肯罢休。
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压着秦时雨的前胸,几乎要将整个人碾碎了,秦时雨怪先前没有注意被他袭击成功,力量流失了不少,眼前的男人又陷入了暴走狂怒的状态,压根不给他对抗的机会。
“秦时雨,你太狠心了,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找不出比你更心狠的人!”叶宁远的头深深地埋在他的颈弯里,一只手从他的后背倏然而上,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狠狠地往后一拉,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狠着命咬,不知是泄恨还是铭刻。
秦时雨痛得肌肉痉挛,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夹杂着断断续续地低吼,“叶宁远,你他妈的放开我。”
叶宁远咬够了,在那个深深的牙印上舔了舔,一把松开秦时雨把他甩了出去,眼睛死盯着他露出张狂地大笑,“放,我已经放开你了,是你逼得我不得不放!”
“可你给我记着,我放开的只是你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容晋没料到他去解决三急能解决出一身伤,快步走到秦时雨身边用拇指抵住他的下巴把脸推得仰起,检查着颈上的指印以及左侧的瘀紫牙印。
桑之行的手再度悬在半空,只是这一回落下的姿态分明没有前一次淡定优雅。
“我终于功德圆满了。”秦时雨苦笑着看了容晋一眼,感觉到嘴唇的伤口上又有血渗出,刚想伸舌头去舔,却被容晋的唇压着吮了一下,离开,那滴鲜红的血已经不见了。
除了叶宁远不会有谁会做出这种事,容晋不用问也知道他所谓的功德圆满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人都了解对方的心思也巧妙地配合着。
“不如我们先回去?”容晋问着,却也知道以秦时雨现在这副样子不可能再继续留下来。
秦时雨点点头道,“那向桑老辞别我就不过去了,免得引起骚乱。”
容晋点头,刚准备往宴会大厅里走,秦时雨抓着他的手臂往他耳边附了附,压低声音道,“刚才我出来见你和桑之行拉拉扯扯的,把我一个人留这儿不怕我问出点什么来?”
容晋不由地笑了笑,相当大方地拍拍他的脸说,“问吧,有漏的地方回去我再给你补充说明。”
秦时雨回了他一个真没劲的眼神便让他走了。
他们这番举动在旁人看来无异于打情骂俏,桑之行不知何时走到秦时雨旁边,说了些照顾不周的客套话,接着就话锋一转,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秦时雨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这才掀眼看了桑之行一眼回答,“三个月不到。”
“区区三个月啊。”桑之行这句话是不经意地喃喃自语说出口的,可秦时雨离他近还是听见了,原本没打算说什么,但不知道为何对于桑之行满带审视的注视和极具压迫感的问话有点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