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昨天还在生着气的不是吗?这样不行,一定会出事,绝对会出事,会出大事。
杨东阳定了下神,强压着心脏的剧烈跳动,刚要开口,便感觉到冰冰凉凉的软软的唇印在自己眉心。
杨东阳再一次呆住了,这倒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安……安美人怎么会对他做这种,这种……越矩的事?杨东阳想问,可实在不知怎么开口,安十一如此对他,定是昨晚他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让人误会了。可该死的,他对昨晚的记忆只到伍相和劝他喝酒为止,到于后来,后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啊?
看着安十一那愉悦的神情和明显欢快许多的笑声,杨东阳头疼了,看这情形,大概是他对安美人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这样下去不行,绝对不行。
“……那个……安美人……”杨东阳结结巴巴地道,不知该怎么开口。
“快点洗濑收拾一下,和我出去一趟!”安十一见杨东阳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耐烦地打断了,既然杨东阳醒了,也没生病得风寒,那便是没事了,理所当然想起被自己丢在玉楼春的姑父。
28.-真相(2)
“去哪?”杨东阳忙问,不管怎么说,得赶紧离开这间屋子。
安十一笑笑:“玉楼春,姑且父还在那呢。”把姑父独自撇下,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姑父若是知道他那时忙的竟是自己的终身大事的话,定是不会责怪自己的。
“为什么不把他带到这里来?”居然把亲人丢在酒楼不管?
“对姑父来说,酒楼比官府要来得安全。”安十一笑道,“而且,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的,那个将玉楼春由青楼改成酒楼的便是姑父。”
“你说他是玉楼春的大东家?”杨东阳惊道,一点也看不出来生意人的样子,倒是像个俊俏书生多一些。
“对,”安十一回道,“所以姑父呆在那里,比放在这里强,而且姑父那个人太容易相信别人,如今眼睛又不好……”
“他眼睛不好?”完全没看出来。
“前些年出了点事,”安十一淡淡地道,“姑父的眼睛如今只能看到一团团模糊的影子。”
杨东阳见安十一说起这个时虽不动声色,但眼里总有些遗憾,心里有些难过,扯了扯他的衣袖,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安十一朝他笑笑,让他别介意,然后催着他洗漱之后,便出了门。
只是两人去到玉楼春的时候,伍相和却不在,只留了个小盒子给安十一。
“这是老板走时让我交给表少爷的,说是与表少爷现在在查的案子有关。”肥的满脸流油的玉楼春掌柜说道。
“什么?”安十一道,刚才他听到说伍相和不在玉楼春时着实为自己这个似是什么都不懂的姑父担了一阵心,伍相和厉害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这姑父,对世间的一切都是一知半解的,有些事根本完全都还不明白,以往他去京里看望叔叔伯伯们都是有姑姑或是两个表弟陪着的,可这一次姑姑和表弟居然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随宫出了什么事,而这个掌柜的也真是的,怎么做人手下的?都不知道派个人跟着嘛?还有,既然有线索了,怎么不拿出来?弄得他跟容叔小昶在这里瞎摸。
所以,听完肥掌柜的话后,安十一炸毛了:“你们既然有了线索怎么不早拿出来?还有,你们老板到这里到底是干什么来了?别跟我说他就只是专程来送这盒子的。这盒子又是干什么用的?你们老板人现在在哪你总知道吧?”
“这个……”肥掌柜见安十一恶狠狠地样子,为难道:“盒子据说是醉月居的玉娘几个月前寄放在老板名下通宝阁的,因当时并不知玉娘便是玉公子,所以一直是按着普通寄存物品处理的,后来容先生来消息说了玉娘身份的事,要老板帮着查,这么问下来,才发现了这小盒子的,且这小盒子也是表少爷跟这位公子走后才被送来的,是老板看了后才叫我拿给表少爷的,至于老板是不是就为了这事出来,这我就不知道了,还有,老板是自己走的,也叫了我们不要跟,所以,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
安十一听了这话沉吟了一阵,跟那掌柜的说了声我知道了,便拉着杨东阳回了衙门,原想去跟容止青商量一下,但转念一想,明早容叔和小昶还得赶路,于是只吩咐了在门外守着的十六,让他去一些人帮忙留意一下伍相和的去向,这才抱着那盒子与杨东阳一起,回了房。
安十一将小盒子放在桌子上,起身去叫了下人来吩咐去备些热水,转回来时便见杨东阳正在仔细端详着那小盒子,便坐下来问:
“大概是被锁上了。”说着皱皱眉,“不过没有锁头。”
“我捡回来的簪子呢?”杨东阳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