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一问一答。
何为对错?
这就是对错。
应子安并没有反抗,很轻易便被卸了甲让左卫率的人押着朝门外走去。
虽然是曾经的老部下,但这时候下手却并没有半点留情,知晓此事缘由太子并未直说,而是选择了隐瞒,于是他看向了杨学平,不知这个副将是否知晓内情。
二人对视一眼,杨学平不着痕迹的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迅速移开目光转向了已经站起身子的江满泉,再次高声喝道:“经查,户部尚书江满泉勾结长林妖人,意图对太子殿下不轨,奉国师令将其一同带回刑部收押候审,若遇反抗,就地格杀。”
话音落下,杨学平目光死死的盯着江满泉,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刀把上,虎视眈眈。
身后的左卫率将士也是拔刀出鞘,凛冽的寒刀让得炉内的火石似乎都摇晃了起来。
江满泉苍白的面色不停变换,却强忍着没有动手,他心中清楚,李休和太子巴不得自己高声反抗,他甚至相信这时候自己只要敢说一个不字立刻就会被左卫率的人就地格杀。
于是没有说话,将手背在了身后,做束手状。
“带走。”
杨学平冷哼一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从左卫率强攻江府再到他带人出去这过程就只用了一炷香得时间。
短的不会在短了。
长安百姓站在远处指指点点的看着这一幕,大部分都是说着各自的市井猜测,八卦奇闻。
一些读书人见此心中大快,户部尚书江满泉这些年来已经不知道被这些士子们口诛笔伐了多少次,眼下终于是得了报应,一群人彼此相邀,呼朋唤友的直奔太白楼而去。
人群中站着许多探子,原本刚刚打算离开便见到应子安也被押着,这很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且也称得上诡异。
当下离开的速度变得在他的身后推着轮椅朝前走去。
“小子,现在可以直说了吧?”
醉春风不知去向,徐盈秀一大早就来到了门前等候,此刻正打着一把打伞撑在几人的头顶遮挡着落下来的飞雪。
丁仪对着他催促了一声。
昨晚上他可是想了许久,可就是想不出一个能够绝对毫无后患解决这件事的法子,偏偏李休还卖起了关子,让他心中着实难耐不已。
李休抬头看了看天色,灰暗一片,看不出时辰,但大概算起来还差了片刻,于是道:“午时未到,老大人何必着急?”
丁仪哼哼了两声:“小子,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若是不提前告诉我,等事到临头沟通不顺万一在突生变故,可怨不得老夫。”
李休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着,淡淡道:“这事很简单,也很容易,只要您到了,不用我说也知道该如何处理。”
今天很乱。
冬日里下了第一场雪,抛开其他不说,扫门前雪就是一件麻烦事,对于百姓来说下雪就会让出行不便,无论是做生意还是买东西都不方便。
但对于书生和那些准备科考的世子们来说下雪就是一件大喜事,今日的雪会,品雪会,白雪诗会,初雪清茶小聚等等活动数不胜数。
心中也是有着无限豪情欲要化作诗词佳句,想要写出一篇传世文章来供世人诵读。
但对于朝廷来说今天发生的就只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太子左卫率强闯户部尚书府邸抓走了户部尚书江满泉押送去了刑部大牢。
此时正在路上,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便要到了。
这当然是大事,甚至在一时间内都盖过了即将开启的锁天塔一事。
只是让百官们意外的是太子仍旧在东宫之内一步没有走出来。
国师大人也是如此,听颜回颜祭酒说好像是在自家小塘里面钓鱼,当真是好一个闲情逸致。
不仅如此,辅臣大相杨飞鸿也是紧闭府门不出,着一个中年人,身材消瘦面容有些憔悴,但眼神却极为坚定,这就是刑部尚书,宋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