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瑛斗胆答道:“属下接请乌穷奇的一路上,看见他的所作所为,真是酒色财气他都占了!其人虽说足智多谋,却是人品卑劣的小人,留此人在王府,恐怕多生事端!招致祸患!”
“此言差矣!本王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有了江湖第一谋士的效命,本王定能如虎添翼!本王虽也看不惯此人阴险卑劣的小人嘴脸,但往往越是这种人,就越能利用他的贪念操控于他。况且本王也没有说过,要一直留着他为本王效命。此人只可用一时,不可用一世!”赫连云玦道。
容瑛见赫连云玦如此说,只得先将此事放下,又继续说道:“王爷,听宫里来的线人说,现在太后和皇上为了缀儿的事闹得极不愉快,皇上甚至为了缀儿出言得罪了太后。宫中有传言道:皇上原本就不是太后所生,要是皇上真因此事惹恼了太后,必然会失去贺兰家族这座靠山,皇上的根基就会不稳,到那时,就是王爷出手的好机会!”
赫连云玦站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脑海中不经意地闪现云缀儿刚入府时在雪中行走的样子,那灿烂的笑容让他记忆犹新。
赫连云玦嘴角微斜,轻抿薄唇,似笑非笑道:“如果真能如此便省了本王很多心力。毕竟贺兰家族在大炎世代功勋,即便沿袭到现在这一代,也不乏位高权重之能人。本王原本想把他们一一收复在自己的麾下,奈何贺兰世家将家族荣誉看得高于一切,不是本王施恩行贿就能收买得了的。如今朝廷过半权臣已经加入了本王的阵营,正所谓人心所向,只要赫连瀛彻失去了贺兰家族这座靠山,那么本王一统江山便指日可待,唾手可得。”
“王爷收复的权臣多半只是文臣,武臣中声威最大的平西侯公良大将军手握重兵,态度一直中立,属下担心……”容瑛道。
赫连云玦笑道:“公良奥戍守西边,随时要提防和对抗西蛮来犯,自先帝登基以来大炎西边就战火不断,忠将公良奥绝不会随意撤兵。而且从西边增兵支援帝城最快至少要三天时间。我们身在安南,领兵攻打帝城的时间只需要一天,只要部署周密,一定能在三天之内夺下帝城。到时候,木已成舟,公良奥即使领兵到达了帝城,也只能俯首称臣。”
容瑛赞道:“王爷好谋略!”
“地利、人和已具备,就差天时这面东风了。”赫连云玦自语。
休养了三天,云缀儿脸上红肿消退了不少,隐约的血丝用脂粉遮住就全然看不出了。这日一早,被赫连瀛彻拥在怀中的云缀儿在睡梦中醒来,想要起身先梳洗打扮,省得稍后服侍赫连瀛彻洗漱时耽搁了去骄阳宫请安。
云缀儿抬头刚要起身,却被被赫连瀛彻锁住了腰身,揽回了原地。
“爱妃要去哪儿?”赫连瀛彻睁开睡眼,温柔地问。
“臣妾要起床梳洗更衣,一会儿好服侍皇上上朝。”云缀儿道。
“你要去给母后请安?”赫连瀛彻看出了云缀儿的心思,问道。
云缀儿笑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
“朕不许!”赫连瀛彻倾吐三个字,简短而又掷地有声。
“臣妾不想皇上为难。”云缀儿道。
“朕不想让缀儿再受伤害。”赫连瀛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