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2号的信息时,33号的身体不禁僵硬了一下。
2号是事实上的代理宗主,平时33号在红叶学院的立场上很好理解,红叶学院不希望周边发生混乱,就像王座上总得有个巫妖王一样。
再说忍者除了偷偷情报之外,跟红叶学院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任何人与学院长互换位置,恐怕多半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忍者们的动乱对红叶学院没有好处,但如果红叶学院明里暗里帮助宗主拨乱反正,重新掌控忍者学院,无异是卖了个天大的人情,以后如果当红叶学院需要帮助的时候,忍者学院说不定会还这个人情,至少不会落井下石。
任何一个大型组织的当事者都绝不能像酒客们一样意气用事,凡事以自己组织的利益为优先,否则该组织的路是走不远的,迟早分崩离析。
学院长从座位上站起来,对镜头露出微笑,“好了,额外占用大家的宝贵时间,真是不好意思。这次的新闻发布会到此为止,感谢诸位远道而来的记者朋友们,也感谢电视机前的观众耐心看完全程。”
记者们还是意犹未尽,他们有满肚子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释,纷纷举手想提问。
可惜,学院长并没有给他们提问的机会,带着笑容说道:“如果有空难相关的问题,可以找有关部门询问,对于其他问题,我本人暂时无可奉告。大家下次有缘再见。”
说完,她走下新闻台。
电视信号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其他人上台了,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撤除会场的布置了,记者们才意兴阑珊地起身离席,电视画面进入广告时间。
“有意思。”
极北之地的军营里,刚才还在开怀畅饮的女战士们酒瓶已经空了,却暂时没有续杯的意思,嘴里嚼着风干的鲸鱼肉,若有所思地盯着电视,如果谁觉得她们每人至少喝了一整瓶伏特加就醉了,那就太小看她们的酒量了。
“红叶学院和忍者学院越走越近了啊。”有人说道。
“没关系,极夜里的战士无所畏惧!来人,上酒!”女汉子咣地一声把空酒瓶摔碎在地上。
“gt;ap;_)……*”
因为事关重大,大祭祀斟酌再三,才向酋长翻译了学院长刚才那段话,力求没有歧义,不过学院长这种东方式的含蓄表达实在翻译起来很困难。
“+*amp;*(#?”大酋长还是误会了她的意思,用土语再次确认,意思是这两家结盟了?
“ap;。”
大祭祀摇头,这种并非结盟却暗通款曲的状态实在没法翻译,她灵机一动,举了个例子,比如一家的女儿看上了另一家的儿子,但是并没有登门求亲,只是等男生在河边洗漱的时候抛个媚眼,或者在自己打猎满载而归时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强壮展示给男生。
这么一说,酋长就理解了。
这是个原始的母系氏族,自几万年前就是女主外、男主内,一直延续至今。
这种分工方式当然极不科学,因为男人在体能方面有明显的优势,而女性的生理决定了在她们生育期间会很弱,根本没办法完成狩猎工作。
因此,这个部落在现代之后愈发势微,部落成员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眼看就要团灭了,可即使如此,头铁就是头铁,团可以灭,传统不能丢,还好她们几乎与世隔绝,才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超凡能力的出现给这个部落续了一命,而且令形势产生惊天逆转。
雨林里尚存的其他原始部落,早已经清一色地转成了父系氏族,在原始部落里,女性在父系氏族的地位基本只是生育机器。
在这些父系氏族里,觉醒能力的女性不堪忍受折磨——以前我弱,你欺负我就算了,现在我强了,你还欺负我?
法律?雨林中没有法律,只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在茂密的雨林里,在非洲之外的文明世界根本不知晓、即使知晓了也不会关心的隐秘角落里,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起觉醒能力的女性屠灭整个部落的惨剧。
原始部落不会发生“反叛”,因为反叛是有预谋、有目的性的行为,这些女性们做的是“反抗”,她们没有目的也没有预谋,只是在某一天忍无可忍之际,将积怨彻底爆发出来,等她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血流成河的部落和满地的尸体。
部落里的男人顶多有猎枪就不错了,没有重型武器,面对战斗型超凡能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她们清醒之后,看到自己做出的事,能做的选择无非是两种,要么自杀,受不了刺激,自己也不想活了,要么远走他乡。
有传闻说雨林里有一个至今依然维系母系氏族的原始部落,愿意接纳来自其他部落觉醒了能力的女性,选择远走他乡的她们,能去的地方可能也只有这里了,如果是前往文明世界,等待她们的也没有好事。
部落在酋长的带领下,掌握了强大力量的女性们更将这种传统发挥到了极致,男性被远远赶到外围居住,只有当他们被“需要”的时候,才允许特定男人洗干净并把自己弄得香香的之后进来,第二天早上再滚出去。
不过这仅限于部落里的普通女性,超凡者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是危机四伏的丛林,而且她们中的很多人已经彻底对男人死心了。
于是,这个只差一点儿就团灭的原始部落竟然翻盘了,迅速壮大,成为雨林中最可怕的力量。
目前这座部落里的超凡者女性已经是第二代甚至是第三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