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是部落里的第一代超凡者,大祭祀是第二代,第三代正在茁壮成长。
世界上还有一些国家和地区,女性的地位非常卑微,遭受的待遇比非洲的部落里好不了多少,而且这些地方相比于非洲要文明发达得多,但为什么那些地方的女性没有走上反抗的道路并成立类似的大型组织呢?
原因是非洲的这些部落一个个都相对独立,雨林里信息闭塞,女人们受的只是来自族人的不公待遇,把顶多几百号的族人屠光就完事了。而文明程度更高的地区,真正压迫她们的是来自“社会”、“宗教传统”的无形力量,文明程度越高,她们能做的就越少,迦梨屠灭垂死之家就震惊世界了,雨林里流的血可比这多得多。
也有人反抗过,但很快就发现没有意义,没人把她们视为勇于反抗的英雄,等待她们的是全社会的谴责和追缉,她们又不可能把全社会都杀光,很快就陷入穷途末路。
这个母系氏族毫无疑问是幸运的。
新的选择摆在酋长的面前,是继续留在雨林里繁衍生息,还是说已经是时候走出丛林了?
酋长希望大祭祀能从神启中给出答案。
调酒师给自己倒了一杯鲜榨的橙汁,甜中带酸的口感很能提神。
她为学院长的精明暗暗点头,不过她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忍者学院与红叶学院是邻居,所以红叶学院不愿邻居家里失火,以免殃及自家,愿意暗中帮一把,但是……
她的视线重新落回学院长身后那张世界地图,视线从中东、亚欧交界、极北冰原、赤道雨林的淡红圆圈上逐一扫过。
其他几家大型组织,包括有野心有实力的一些中型组织,甚至还可以算上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团体,她们的家离这两家很远,大约隔着半条街的距离。
从她们的利益考虑,可能会希望忍者学院的火烧得越大越好,最好能波及红叶学院,让这两家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一家烧得只剩残垣断壁,另一家也被烟熏黑了天花板和墙壁,这两家的房子不值钱了,她们的房子就会在无形中升值,想在这条街上买房的人,岂不只能买她们家的房子了?
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团体,她们连房子都没有,顶多只算这条街上的流浪汉,但架不住仇富心理啊。
恨人有、笑人无的吊丝心理自古至今都是存在的。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这些组织的主事者未必真会这么做,她们还要考虑更多的方面,因为这种吹风拱火的事只能极为隐秘地进行,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因为一旦阴谋败露,等待她们的将是愤怒的红叶学院与忍者学院的联手围剿……她们必须考虑是否值得冒这个险。
但只要是一个合格的主事者,这个念头应该就会在一瞬间闪过脑海,这无关个人道德,只谈利益。
调酒师的眼中露出笑意,如果真有人打算混水摸鱼,恐怕就有好戏看了,只不过要小心别鱼没摸成,自己倒成了鱼。
不过就连调酒师都没想到,绝大部分人也不知道,就是此时隐修院已经有代表出现在红叶学院周围,虽然只是为某一件事合作,并不代表结盟的意思,但毫无疑问,如果这时候混水摸鱼,说不定惹到的不仅是红叶学院与忍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