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禾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可有何怀疑的人选?”
“回大人,草民怀疑是牛头岭的赵来福将小女掳走,并杀害了她,还请大人明查。”
“为何怀疑是他?”
“回大人的话,赵来福先前求娶过小女,但草民没有同意,想来他因此怀恨在心,便掳走了小女杀害了她泄愤。赵来福是个猎户,长的人高马大,脾气暴躁,性格凶残,还会武功,除了他草民想不到还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草民家中将小女掳走杀害。而且小女的尸体就是在牛头岭发现的,牛头岭就只住着他一个,不是他,还能是谁!”陈欢乐咬牙切齿道,似乎是认定了赵来福就是杀人凶手。
季子禾对着衙役说道,“你们去牛头岭一趟,将赵来福带来。”
“是。”两个衙役出列,就要往外边走。
陈欢乐忙道,“大人,不用去牛头岭,那赵来福就在县衙外边。”
看来还是有备而来啊,季子禾清了清嗓子,“去,将赵来福带上来。”
“是。”
俩衙役走出县衙,找到了被县衙外边被陈家人看管的赵来福,将他给押到了大堂之上。
赵来福身材十分魁梧,可惜全身的肌肉仿佛都是白长的一样,被人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成了发面包子,连长什么样都看不清楚,看起来实在是凄惨。
“给他松绑。”季子禾对着衙役道。
“大人,不能松啊,这赵来福武艺高强,若是伤了人可怎么办啊!”陈欢乐赶忙道。
“无妨,这里可是公堂,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敢在公堂上闹事,给他松绑。”季子禾说道。
“是。”
衙役将赵来福身上的绳子松开,他赶紧将嘴里的破布拿了下来摔到了地上,呸了几声,瞪着陈欢乐夫妇。
“你们两个老东西,有本事单挑啊,找那么多帮手来算什么本事!”赵来福暴躁道。
“杀女之仇不共戴天,我等绑了你是来请县太爷做主,可不是为了泄愤。”陈欢乐说道。
“呸,我看你们就是在借机找茬。瞧瞧我这一身的伤,还说不是泄愤,要真不是我这一身伤难不成是鬼打的啊!”赵来福气的扬起了拳头。
“肃静。”
季子禾拍了一下惊堂木,赵来福回过神来,放下了拳头,狠狠地瞪了陈欢乐一眼,跪在了地上。
“赵来福,陈欢乐夫妇怀疑你杀害了他的女儿陈茉儿,你可认罪?”
“回大人,不是草民,是这老匹夫冤枉我。”
“我女儿死在牛头岭,牛头岭就住着你一个人,不是你,还会是谁?”陈欢乐说道。
“你这老匹夫,好生不讲理,又不是我让你女儿跑到牛头岭的。牛头岭那么大,她死的地方离我家有十万八千里远,干我什么事。”
“哼,若不是你,你为何要在我女儿的尸体之后,还恶意嘲讽?”
“我就说了怎么滴,你那女儿死了就是活该。让你们陈家人当初看不上我,要是你们当初老老实实将她嫁给我,说不定她就不会死的那么惨了,果然是遭报应了吧。”赵来福说道。
陈欢乐突然大叫道,“果然就是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吧。大人您听到了吧,他就是凶手,一定是因为我没将女儿许配给他,他因此怀恨在心,杀害了我的女儿!”
“老子什么时候承认了,老匹夫,你休要胡言。就你那女儿,摊上你这么个嫌贫爱富的爹,就算是你让老子娶老子还不想娶呢!”
“我女儿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你竟然说不想娶,肯定是在撒谎。就你这么个没爹没娘的杂种,我就算眼瞎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你这种人!”
“老匹夫,你说谁是杂种!”赵来福的眼睛当时就红了。
“咳,肃静。”季子禾拍了下惊堂木。
“说的就是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好了。我女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可怜的女儿啊!”王氏哭喊道。
“说的好像你想死谁会拦着你一样。”赵来福说道。
“你……”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眼见双方都要打起来了,季子禾惊堂木拍的砰砰响,总算唤回了两方的神智。
“今天就到这里,代本官将案情查清之后,再行处理。”季子禾听他们吵的脑壳痛,吵来吵去,谁也没个证据就在那里跟个点燃了的炮仗一样相互指责,再听下去估计也没什么意义了。
“大人,就是赵来福这个杀千刀的啊,您打他的板子,他肯定能招!”王氏说道。
“那岂不就成了屈打成招,你当办案是儿戏吗?”季子禾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