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没有多少的意义的动作,其实不过是他想要出口气儿而已。
“那个卑微的官员,其实是当真的吓的怕了。”钟颜斐律齐暗暗的喃喃:越是大声的咆哮,越是疯狂的大笑,越是放肆的炫耀,不过是卑微的心灵的自欺欺人的手段。仅仅,是害怕在无声的孤单中迷失了方向。“不过,面对那样的超然,换做是谁都是会怕的吧。”
钟颜斐律齐并没有半点的瞧不起他的意思,因为甚至是自己……目测:不经意之间倒是已经暗暗的后退出了十步开外。十步,呵呵。
“在下没有要和汝等过不去的意思,只余下一个要求。不许伤我族人,哪怕是一个都不行。”
“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为了圣丹。至于其他的,吾等无意打扰。”
“圣丹?是那龙魂化成……”
“对,就是它。”华服男子点点头,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他们要圣物,不行,绝对的不可以给他们。”
“对,那是吾等的圣物。”
“是属于吾等一族的物件,即便是拼死,也要护卫圣物的周全。”
“那么汝等,便是去死吧。”
呲,
华服男子说的是什么?
死?
天哪,在他的眼底性命便是这般的卑微和没有重量吗?
所以可以,像是路边的野草一样,只要愿意,便是可以割了去。
“慢着。”龙秦勿忘出声喊了句。“你不是已经答应,不伤害麾下族人吗?”
“本官是说过那话,主子也是这般的交代。然而,你也是看到,现在非要往死上去撞的,却是你的族人。”
“你!”
“站在这里的人,对主子都有着无上的忠诚。不管你抓到了谁,他们都不会为之所动,其代价只有一个,倒霉的只会是你的族人。以前的离谷在这里或许算的上地头蛇,然而朝廷来了,那也得靠边站。哼哼,你在意的族人为数不多了吧,村子中央,三开竹楼,圣物的出现倒是帮吾等清了大半的障碍。”
“你这家伙。”
“对了,钟颜斐律齐。”
“啊……在,大人。”忽然的被叫到名字,钟颜斐律齐有些意外。
然而再度的面对华服男子的时候,却是打着心底的换了一副面孔。他或许不是一个令他看的进眼眸的主儿,在朝廷里或许甚至是算不得什么,只是,只是才是关键:他有着蛇蝎一样的心肠,有些刀剑一般锋利的手段,从他的口中吐露的字眼从来不是说说而已的玩笑。
这家伙,是真的敢拿性命来当儿戏!
这个疯子!
这个有实力有谋略有胆识的疯子!
“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
“偃家父子是一双好手,知道你招揽他们用了不少的气力。”
“是。”对了,偃安和偃月呢?
这么长久的时间了,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出现了。唯独,却是少了这一双。
嘱托他们做的事情出了岔子,难不成连人不敢不出现了咩?
莫非……“他们?”
“圣丹凶性不小,他们两人为夺圣丹不幸……唉,本也还有些身手。既是丢了性命,只证明他们无用。反正他们存在的意义已经达到,为千人队伍提供了充足的兵器,也算是死得其所。朝廷本是想要援救来着,奈何彼时人数不够,所以。你不会因此而责怪朝廷吧?”
“千人?这么多!”龙秦勿忘的面孔有些发白,喃喃的嘀咕了句。环顾,好看的眉宇仿佛上了沉重的枷锁似的,久久的不曾舒展。
“他们的武器,是来自偃府?”
“难怪,他们来的竟是这般的悄无声息。”
“偃家,又是偃家。一个盗取了圣物,一个勾结外人,还真是父子一双。”
“叛徒,死了活该。”
“不对,那倒是便宜了他们,倒是因此躲过了责罚。”
“额,呵呵,不敢不敢,大人说的极是。能够为朝廷而死是他们的荣幸。若是有机会的话,在下也希冀有这样的一个,替朝廷尽忠的机会。”钟颜斐律齐皮笑肉不笑的客套着,暗道了句:这个老狐狸,说的倒是好听!
“看来汝等倒是算计的死死的。”
“主子的英明神武,朝廷的底蕴力量,哪里是你一个乡野匹夫可以揣测?”
“你……”
“村子中央,恍若末日。然而你一出现,便是瞬间的安定了大局。你是一个人才,至少对付圣丹,你的确的是有那么一套。你有这个能力。所以朝廷才没有冒失,才乐意跟你谈下去。”
“呵,听起来像是夸赞,好像倒是要觉得荣幸似的。”
“等待,是一件极度的消磨耐心的事情。虽然吾等都收到了主子的嘱咐,不轻易与人为难。只是,汝这身过人武艺,眼力当是比谁能够看的清楚。这若干的弓箭手拉着满弦,说不得手里一个痉挛……”
某人有默契的接过了话茬子,虽然,未必是合乎心意。“在下想知道。”
“嗯?”
“若是吾等……不要圣丹,汝等是否当真的会履行诺言,不伤吾等一枚族人?”
“什么,要把圣物给了外人?”一言既出,众人瞬间的乱了。
“怎么可以。”
“不行,绝对不行。”
“龙使大人不可以。”
“圣物,圣物那是吾等一族的立族之本啊。”
“怎么可以给他们……”
“龙使大人!”
“前提是,没有人阻碍朝廷拿到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