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官不想她怀着愧疚的来对付本官,本官不想成为她的负担。”昏暗里那无力的倚靠着什么的身子豁然的一阵剧烈的颤抖,陡高的声音恍若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气势汹汹的仿佛要撕裂了拂晓。
“大人。”
“且下去吧,本官心里烦闷的紧,想一个人静静。”
“可这膳食。”
“实在没胃口,端走吧。”
“现在外面情况不明,步步危机。倒是也没有地方端去,还是先放着吧,万一大人有了胃口……”
“这般的大的年纪还耍这心思。”
“谁让大人偏偏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你分明的知道自己的情况是有多糟糕。”
“下去吧。”
“诺。”
长街,人流涌动不熄,听说了狼顾大军兵临城下的噩耗的百姓疯了似的举家。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拥挤的人群无数次的擦身而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应,她突然的感觉所有人都跟自己反方向似的,一股巨大的潮流俨然的是好死不死的要把自己距离想去的方向更远。
“快点让开啊!”
“你推什么推?”拥挤带来了无尽的等待,这世上最消磨耐心的或许便是等待了。渐渐的秦暖有些丧了好脾气,对着周遭的陌生面孔越发的没有好气。“你这胖子,别挡路!”
“前面的,滚!”
“嘿,你这姑娘怎么这般的粗鲁,怎么说话呢你?”
咣,
一抹寒光凛然,直直的印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不想死的话。”
“呲,姑娘请。”
“死开!”秦暖见那人被自己吓住,匕首反向的一转,用匕首的末端对着他的胸口闪电般的一个蜻蜓点水。只听的一声闷吭,那人便是直直的软在了地上。
“哎哟,什么人哪这是。”
“生的那般的清秀,倒是蛇蝎心肠。”
“她就是一个疯子!”
秦暖丝毫的没有在意身后的逆耳,只是潜意识的冲着一个方向拼命的挤。
砰砰砰,
三四个人影如同沙包似的重重的撞在墙上,尔后顺势的反弹向下,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哀号一片。马上一条白影穿梭,从几人之间的缝隙间踏足而过,尔后瞬间的隐进了一侧的小巷子中。
哒哒哒,
脚步声,一路急行。
小巷子里倒是没了多少的人,虽然的狭窄了些,暗淡了些,然而至少并不妨碍速度发挥至极限。秦暖迅速的跑着,不知疲倦的跑着,穿过了一条又是一条的巷子,过了一个又是一个的街口。她丝毫的没有发现,或许她只是忘却了去在意,一向最恐惧的阴暗的她此刻所选的道路俨然的越来越昏暗,她好像完全的忘记了恐惧!
“怎么还没有到?”
“怎么还没到?”
“玡有危险,玡还在等着我。”
“得立刻赶到才是,快点,快点,再快一点!”听,风声在耳畔疯了似的呼喊。看,惊鸿一瞥的左右的风景还来不及停留一瞬便是迅速的向后飞掠而过。
若是有什么人从高处看见了她的行动的话,那么一定会为这鬼魅般的身形给吓了一跳。
“左边,左转……再左转,然后右转,应该就是这边。”
“记得是这边的才是。”
“在那儿,看见了。”急停,秦暖的身形来不及刹车整个的撞在了一间店铺的门扉上,碰的一声在这暗淡的苍穹下显得格外的突兀。隐隐约约的,竟是听见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因此而被惊的扑棱扑棱的飞走的鸟儿煽动翅膀的声音。“到了,终于到了,就是这里。”
砰砰砰。
秦暖提着拳头疯了似的重重的擂着,“开门开门,立刻开门。”
“快点开门,把门打开。”
“大晚上的喊什么喊,鬼上身呀?”
“哪里来的疯子,今天没米卖了,滚蛋。”
秦暖听着里间不耐烦的斥责先是一愣,尔后对着门扉便是重重的一脚。
咣!
天知道她哪里来的气力,竟是硬生生的将一块门板给踹的整个的向内摔了去,店里店外无光,还是隐约的可见扬起了一阵风沙。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条影子上前死死的堵住了那一道因了缺了块门板而现出的缝隙,森森的白衣,突兀的到访,仿佛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勾魂使者上门索命!
“人呢?”
“你……你谁呀?”后堂里出来一盏烛火,是两个面带惶恐的汉子。
“大晚上的踹人家门作甚,谁允许你进来的?”
“混账东西,连我都不认识了吗?”秦暖冷冷的道了声。
“呀,殿下……是殿下!”
“殿下,怎么会是您?”
“小的参见殿下。”两人走近,借着摇曳的烛火终于是看清楚了秦暖那副要吃人的面孔,急忙跪在了地上。“这般的怒气冲冲的样子,殿下您这是?”
“传我的命令,立刻命令镇东铁骑进京。迅速的占领各城门防务,尤其是城南。”秦暖并没有心情去理会他们的不敬,现在她的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玡。她很急、非常急,她只想要尽一切可能的想到的、用到的办法去破解玡所遇到的僵局。
至于其他的,无所谓了。
“诺,殿下是终于打算去接应邱将军了吗?”
“太好了,吾等等这一刻可是许久了呢。”
“镇东铁骑终于是有了出头的日子。”
“不,城南狼顾突然来攻,我要汝等负责守卫京都,抵御外敌。”
“啊?狼顾……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