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地狱来的家伙,一举一动都让人讨厌的紧!”
“他是要借着狼顾的手,来将花月彻底的毁灭掉。”
“不好,这么多的兵甲,怕是有逾越几万人,或许更多一些。”秦暖瞬间的明白了玡的处境是有多么的糟糕,这一切全部的都是因了自己!“玡现在外忧内患,他连皇宫的事情都没有处置的妥当,各个衙门的人亦是全部的心思都忙着剿灭宫廷里的叛乱。那么城外的狼顾大军,凭借区区的城守军是绝对没有办法阻拦的住的,玡更是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来顾及这边。或许,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些什么。”
“天,玡怕是遇到了最大的困难了。而这个困难正是我所给与他的,可恶,原来我一直都是做错了,不论是父皇还是三哥,所有的恨对于玡完全的是莫须有的罪过。而现在,玡又要因为所造成的过错,面临狼顾这么多的兵甲吗?这会毁了玡的,他是绝对的抵抗不住的!”
“玡有危险,他自己所无法解决的危险。”秦暖瞬间的通透了现在的局面,马上一阵惶恐如同潮水似的要把她给淹死。“怎么办?怎么办?这一旦敌军进城,那么怕是一切都晚了。”
“玡需要帮手,强而有力的帮手。”
“那么现在谁会来帮他呢?太后吗?她的确是能耐不小,可遇上了实打实的兵甲,任何的计谋都是虚妄。何况她也在皇宫,谁知道她是否能够自保。”秦暖思索着一个又一个的可能可以用到的人,然而想起一个却又是马上的否定。“那么,还有谁能够作为这个帮手呢?”
啪,
一声脆响,秦暖蓦然的拍了下皓首,一脸的狂喜。“呀,秦暖呀秦暖,你怎么这般的糊涂,想到了所有人却是唯独忘记了一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不是一个强而有力的帮手吗?你知晓了一切,当然或许是这城里最早知道这事的人了。”
“镇东铁骑,我还有镇东铁骑,召唤他们进京足以护卫京都。”
“对,就是这样。”秦暖重重的点点头,回眸遥望着一个方向一眼,尔后迅速的翻身下楼。“玡你且放心,我错了无数次可我不会一错再错。每一次都是你保护我,而我还自以为委屈的去伤害你,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
“城西十里,镇东铁骑,玡,等我!”
皇宫,深处,火光四起,如旧的熙攘注定了这座繁华到了极致的宫殿今晚不眠。
屹立摘星楼下,视线凝望着高高的围墙圈起来的天空,矩形的一圈清晰可见周遭摇曳着一圈火光,墨色的天空仿佛是被点燃了似的,看去好像是被包围。
院里,几行兵甲捉着火把阵列,严密的戒备着。气氛就这么僵硬的凝固着,唯有偶尔的听的那被风儿吹的呼呼作祟的火把摇曳,恍惚的竟是入耳的唯一的声音。
哒哒哒,
一串匆忙的步子,是一个布衣的小斯,“娘娘。”
“说。”
“两个消息,第一,公主殿下……身形过分的快了些,加上天空暗淡了下来,一时不慎……”
“跟丢了?”
“奴才该死。”
明向虞菲冷笑了句,柳叶眉梢下一双丹凤眼只有疏离和冰凉。“是挺该死的,连区区的那丫头都看不住。汝等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上带着什么,汝等就这么的报答哀家对于汝等的信任吗?哼,个个平时说的自己好像能够顶天了一样的,如今施舍给哀家的倒是唯有失望。”
“呲……娘娘息怒,奴才该死。”
“明知该死,那就不该活着。”
“……第二个消息,探子禀告,城南出现了大批的兵甲。”
“是援军吗?还是公主的后手?”明向虞菲一直的苦苦的追寻着秦暖的后手,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秦暖的潜藏在什么地方。她也是最知道秦暖的人,虽然不知道她究竟的将那致命的一击放在了哪里,只是正如同秦暖曾经的告诉过她的,秦暖留了一手,足以瞬间的毁掉苓岚的一手。“莫非是镇东铁骑?”
“是狼顾大军,数目不少,逾越五六万人。”
“狼顾?”
“对,正是狼顾!”
紫极殿,对于这么大的宫宇来说仅仅的在小小的桌案边竖一盏宫灯,这俨然的是有些吝啬了。
瞧瞧,即便是这上等的宫灯撑起了一圈逾越三两丈方圆的均匀光晕,然而到底是杯水车薪。桌案边的人的面孔是看不清楚了,只是依稀的能够分辨出一人后背倚着什么的瘫痪似的坐在那儿,半天的没有动作。
一桌之隔,李公公弯腰伺候着。“大人,吃些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桌案上几碟子小菜,一碗米饭,烛光下显得有些发白,像是覆了霜雪而僵在了那儿。
“没胃口。”
“条件紧蹙的紧只来得及寻到这些,还请大人将就。待得平复了宫里面的叛乱,一定吩咐御膳房做几道大人中意的口味。”李公公不听,执拗的双手捧起了筷子硬呈递上前。“可是大人堪堪的受了那么重的伤,再不多吃些怕是身体要经受不住呢。”
“不是菜肴的问题,只是……心里堵得慌,着实是吃不下。”
“大人是在担心,皇宫的前途吗?”李公公举了好一会儿却是见玡没有半分的要动的意思,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得怏怏的收回手,将筷子重新的放回了桌案,尖端向外的小细节,他在竭力的做出所有能够做的方便,好让玡万一的想吃些什么的时候可以以最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