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属下再去安排。”
“加强巡查,许进不许出。小巷子客栈的那位,本官不许她离了去半步。”
“诺,大人。”
“走,该是会会那位了。”啪嗒啪嗒,脚步声响起。
“丞相,知道小人不该多嘴。”
“既然明知多嘴,那么就闭上你的嘴巴。”
“只是心头的疑虑:属下不解,为何在这般的关键时刻,倒是还要来此。究竟有什么事情,还能够比苓岚的安危更加的重要吗?”
啪嗒,啪嗒,
没有回答,空荡荡的小巷子里只剩下了脚步声。
像是半死不活的鼓声,透着应付和萧条。无端端的生出一种压抑来,好像是跌在水中挣扎不起。
呲,好讨厌的安静。
“不远了,马上就要到了。”
“丞相,您是为了寻什么人吗?”
“不过是个鹤临天的客人,大人这般是否……兴师动众?”
“那边。”刻意的压低了的声音,玡的眼眸如同毒蛇似的刺向了十数丈外靠近屋檐下的暗处。
肉眼仔细看的时候才是发现,那边竟是有几条墨影摇曳:不好,有人!
那是暗处的岗哨,那是潜藏的威胁,只要他们发出了一丁半点的声音,那么自己一群人的到来将成为阳光下的阴影,再也无处躲藏。
卡擦,
卡擦,
不等玡动作,暗处漾起了几声类似蚊声作鸣的窸窣。
在一双双因了警惕而睁的大大的眼睛注视下,暗处的影子忽大忽小,恍若神魔。
啪嗒,
听,是脚步声。
啪嗒,啪嗒,
压的很低的脚步声,像是猫儿怯怯的行走。然而却是并不妨碍人分辨的清楚,那脚步声有些杂乱。那不是一个人能够造就的,一个,两个,三个……至少是有超过三人!
脚步声还在继续,越来越近,他们是在靠近,靠近自己一群人。
天哪,是被发现了吗?
是即将有一场恶战,便是要展开了吗?
这暗处潜藏的,会是怎样的不为人知的力量呢?
几人的心,悬了起来。
“大人,客栈四周所有的明岗暗哨都已经清除完毕。”
等等,这声音是……
充满了尊崇和服从,分明的是下属对于上司才有的卑微。
细看,乃是三名精瘦汉子,禁卫的服侍清楚的栓释:他们乃是玡的麾下。
呼呼,原来是己方的人马已经暗暗的前行了呢,倒是吓人一跳!
“只剩下了这一间客栈了。”
“仔细的巡查过,周遭的去路已经全部被吾等麾下堵死。”
“嗯,没有人出了客栈吧?”
“出来的皆已被制服,眼下,并未见人进出。”
“好,进客栈。”
“诺。”
轰隆,
一双巨响,双开的门扉自外而内,整面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掀起一阵尘嚣。
紧接着,七八个护卫呈现两行涌入,也不急着进发,只是停在门扉处左右阵列开来。
“不好,有情况!”
“护卫!”
“起来起来,都起来!”
“有人闯入。”
“来人哪!”
“戒备!”
咣当声,嚓咔声,狰狞声,敲击声,几盏有些昏暗的烛火下,不时的来回涤荡的寒光,更像是那从被猎人击中的鸟儿身上飘下的毛羽,刀光剑影,晃了人的眼。
从外间倒是看不出多少的稀奇,然而当众人进了门扉之后却是大吃一惊。
大厅里,门帘后,雅间里,台阶上,二楼的走廊过道,鬼魅般的站满了人。个个的手里提着刀兵,就那么满满当当的站在那儿,便是让人恍惚的错位到了墨色天空下的广袤树林,阴影随着寒光膨胀着、摇曳着、扭曲着,化身各种各样的叫不上名字来的恶鬼修罗,直是挣脱不得的阴森可怖!
呲,
好多的人手,这哪里是一间客栈,分明的该是称的上是一只军队!
只是在这样的鸟不拉屎的处所,这般的庞大的力量乃是为了什么呢?究竟是什么样的不为人知,倒是能够驱动这般多的人丁的潜藏?短暂的惊惧和吃惊过后,疑惑如迎风烈火,燎原而起。
“看他们?”
“服侍上,官兵。”客栈里气氛一时僵硬,隐约可以嗅到一股子淡淡的硝烟味正在无声的弥漫。
客栈里的人开始说话了,他们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区区的七八个不速之客,在他们这群全副武装的一客栈人面前,根本就是微不足道。这是一台倾斜了的天平,这是一场不用动手便已经注定了结果的对决。“不对,还不是一般的官兵。”
“是禁卫!”
“对,我认得他们的服侍。”
“真的是他们。”
“天哪,禁卫怎么会来到这里。莫非,是吾等被发现了吗?”
“肃静,不过是七八个而已,即便是禁卫又是如何?”大喝,声如洪钟。
人群里让出了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单手扶着尚挂在腰间的长剑,他甚至是还没有出动兵器。
“啊?大人,难不成您想?”
“大人,不可以,是禁卫的话,那么便是和吾等一样……”
“吾等的职责在身,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因吾等的缘由而对这里造成了威胁。”中年板着面孔,大手一挥,倒是一派领先风范。看得出,也是一枚有些地位的人物。“诸位禁卫的兄弟们,对不住了。吾等无意伤人,只是吾等有吾等的任务,所以……得罪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