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微笑,只要见过一次,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南湘突然也笑了,不过是冷笑,“只要我离开江夜宸,嫁给阿猫阿狗,不都是你的筹码?”
“你怎么知道,江夜宸就一定爱你,我的利用就一定有用呢?”
男人依旧微笑,风开始变得温煦起来,两人的如寻常的长者和小辈对话一般。
只有连不敢飞近的蝴蝶,嗅的到空气里的冷气。
“从前是还有点怀疑,你把我绑架来以后,我就信了。”南湘回答的满了持枪的军队。
病床上的男人,闭紧眼沉睡着,长长的睫毛衬着俊美的五官,只有天神才有的得天独厚容颜。
“董事长,送来的解药,全面测过了,安全。”
病房外,江敬鹤和一位浑身正直气息的男人洽谈。
“曲明,这次多谢你们军事检验所了。”江敬鹤开口,望及病房里人的儿子,语气从未的沉重。
“别这么说,若不是我们司家先辈,当年和老爷子有过一段交好。老爷子也不会为了我们祖师伯,和匪徒斗智斗勇。夜宸这一代本可以好好从商的,千错万错,还是我们司家错啊。”司曲明说。
江敬鹤叹息,“你言重了,等夜宸醒了,我会让他结束。你们就借那时,清剿地道里最后的脏物。从此以后啊,这桩事就了了。”
“好!”
“爸爸,你和司叔叔多聊一会,这药就让我送进去吧,我也很想和弟弟多待一会。”江夜音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好的,你进去吧。”江敬鹤同意了,他问,“对了,你妈那边怎么样了?”
“还瞒得住,她一直待在廖家,问起来,只说夜宸还在国外出差。”江夜音答道,廖佩妍现在身子大好了,也逐渐接纳了江夜音回到身边。
江夜宸是她多年来,最大的骄傲和寄托,他们不想廖佩妍再受刺激,于是将此事瞒住。
廖元媛难产而死,连个遗腹子也没留住,廖佩妍最近一直在廖家,两家人将此事协商好,没走漏半点风声。
“嗯。”
江敬鹤将解药给了江夜音。
江夜音推开门走进病房,将解药倒入药碗中后,对看房护士道,“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将帘子拉开,光线会影响总裁恢复。”
“是,大小姐。”护士听从的拉上了帘子,与外面隔绝开来。。
“嗯,我要给江总喂药,你先出去吧。”
护士走后,江夜音立即将药碗里的药汁,倒进盆栽中,棕色的汁液一滴不漏的渗透进土壤...漆黑的夜晚,一切照常。病床床上的被单,突然脱落一个角。
一个敏捷的身影夺窗而过,替换上去的人,顷刻拉好了被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午夜的码头,人烟稀少,一艘大船缓缓靠了岸。
一箱箱检验合格的“医疗器械”,被一个个搬运工,搬进另外一艘名为英国号的巨轮。
经过“行内”的诸多规矩,检查过后,两头交接人在“英国号”船舱见了面。
沈三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老江湖的面孔。他舔舐过刀尖的火粉,突然朝空中吹一口气,一鼻子的枪火味。
“就喜欢这个味道,呵呵。老板,咱们这批货,出的迟了点,不过保证正,流入y国,绝对抢手!”
“这是十个亿的支票,其中三个亿,是你的个人奖赏,感谢你给我增加货量。”沈三对面的“卖家”,果伐的掏出一把支票。
“痛快!”沈三露出贪婪之色,“我给你地道的假地图,是让你死了不少手下,不过这也是为了考验你们。明庄南郊有江夜宸太多的人手,他们肯定有埋伏。你们的人能活下来,从正确的地道逃生。说明,和他们不是一道人,我们才敢放心做生意。”
“你懂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点牺牲没什么。我们还做了爆炸掩饰,查不到你们头上,死的人都还没挖出来呢,哈哈哈。”
就在要接过支票的时候。
突然,沈三变了脸色,他推开支票,底下露出一把黑黝黝的枪管,正对着沈三的脑门。
“纪云川,你敢阴我!”
沈三还来不及使眼色,身后欲要反抗的几十号弟兄,全部被军刀搁住了喉管。
他们一瞬间的惊恐以后,马上就去咬纽扣里藏着的毒药,不过也被统一拽下了纽扣。
“价值十亿的军火,沈商封,证据确凿,你说够你们坐几年的牢?”
老板身边的“助理”揭下面具,露出纪云川的脸,旁边戴羊皮面罩的班华也揭下伪装。
“沈家三公子,你给的地道路线是假的没有错,但我们都活下来了,因为我们压根没相信你给的是真的。”班华道。
“什么沈家三公子,我呸,我沈三就是个野混混!”沈三咬牙不认。
坐在居中被称为老板的男人,最后一个揭下了面具,他眼神极深,却清透无比。“沈商封,不认名字,祖籍也不认了吗?”
他猛然伸手,扼住沈三的脖子,稍一用力,就能拧断了。
沈三被掐的面色剧变,“江夜宸,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医院里吗!你没中毒!”
“沈家的好日子到头了。”将人治的只剩最后一口气,江夜宸才狠狠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