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强效麻醉针,普通人只能抗三十秒,护卫可以抗五分钟最多,而江夜宸破天荒足足扛了半小时。
昏沉的男人,在陈旭的指挥下,被安全的护送上武装车。
“陈经理,送总裁去江家的医院吗?”随车的医护问了一句,他们紧张的给江夜宸测量,安排解毒,一切井然有序。都是第一次遇到上司出事这种状况,车上没有一个人的心情轻松。
陈旭却肯定地道,“不必了,直接去机场,江总和上官董事长约了今天出国,直升机已经等着了,国外有我们最专业的医疗合作队伍。”
“可是..这样会不会危险?还有少夫人那边?”陈彪也担忧的问了一句。
“没有可是!”陈旭确切的下令,江夜宸给了他绝对的指挥权。
“少夫人已经落入贼手,只能暗中保护。我们现在的难题,是先管好总裁安危!”
陈旭的手用力捏紧躺在床架上的江夜宸,像是要将一头随时苏醒的豹子,努力安抚住。
男人沉睡着,昏睡中的眉骨皱的尤紧。
“是!”全车听从指挥,开向机场。
一辆着,都感到一种透心的凉。
五月的天了,不该有这种凉意,让人止也止不住发寒的,是立在山水之间,一座沉重的坟墓。
楚星河三个字,是她亲手刻上去的。
大院里的人,个个待她“无微不至”,甚至听从病床上南湘的意见,在适当的时间内,处理了楚星河的后事。
唯独这块墓碑,南湘两日之前,才来亲自涂上沥青。
让仇人造墓,已是给了救赎的机会。刻字,他们还远远不配。
南湘跪在墓碑前,面无表情的烧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她的泪腺似乎堵塞了,想来是在仓库的爆炸中,迷了眼。
明明江夜宸将她抱的那样紧,或许,仅仅的是流不出来罢了。
“这一次,老三下手是重了些。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可以提。”
身后戴着墨镜的男人,在南湘烧完手里最后一张纸时,苍劲有力的说了一句。
南湘无言,再对着墓碑深深的望了几眼,在仆人和萧丽的搀扶下站起。
走出了墓地几步,她才与身后的人张口,“什么要求,都能提吗?”
“你先说说看。”
男人微微笑着,所有的凡尘俗世,在他的笑里都不值一提。
这是一个比江敬逸年长,更加神秘的人。
此人每隔两天,都来大院看自己。每一次只要南湘没兴致说话,他就能在暗处,注视上她一天。
大院的人不多,但守卫森严,每一个下人都对此人,表以崇高的尊敬。他的身份绝对不凡,远远还超出了江敬逸。
“我能答应你,与你择选的人结婚,达到你令江夜宸分心的目的。但这个人,必须除了金铭爵以外。”
南湘语气淡然而确定,从紫罗湾仓库之事以后,她比以前还要清冷上许多。
“理由。”男人推了推墨镜,露出手上一块鲜亮的老款名表,此表和江夜宸佩戴的,不是同款,但价值同样不菲。
想到那个每次索取自己前,都会取下表。那个居高临下的他,唯一的温柔一面只给了她一人,心不可避免的又抽疼了一下,没有表现出丝毫。
南湘回答出理由,“坟中人尸骨未寒,金铭爵保护不当,等同间接杀人。要我嫁给凶手,是逼我不仁不义。”
再提金铭爵,她了无感情。
“这个理由,很中肯。只是,若应了你,会减弱一些我想达到的效果。”男人说着,无论何时,他都是平易近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