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声音甜美,说的话也是客气有礼,卢大人听得自然欢喜,一连道谢。
“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那就劳烦卢大人把王府的管事放了吧,如今画像拿到,还要借大人宝地一用,这画像就贴到门前布告栏里了,供百姓们前来探看,只要有谁寻到这人,并且帮助我们家里把这人抓到,我们家里就出谢礼银子五百两,决不食言。
即便是有哪位乡亲提供线索,找出这人常出入之地,或者任何消息,我们家里都有谢礼。
当然,还望大人也帮忙照管一二!”
老爷子起身拱手,脸上笑得和善,行事却不肯罢休,直接甩了赏银,这是打定主意要把这幕后指使之人挖出了。
卢大人也不好说不行啊,只能应下来。
很快,王府的管事就被从大牢带了过来。
这管事二十几岁,是个聪明忠心的,否则也不会派他出门。
关在牢里这两个时辰,即便他坚信家里会来救他,但到底生平第一次进大牢啊,心里到底忐忑。
如今被带到,一见老爷子和郡主都在,立刻就忍不住眼泪了,跪倒磕头,哽咽难言。
老爷子亲自扶了他起身,说道,“眼泪擦干,你是战王府的,别给你们王爷丢了脸。
事情了了,随我回家。”
“是,老太爷。”
管事狠狠抹了眼泪,恭敬站在老太爷身后。
老爷子带了孙儿孙女告辞,两个侍卫取了画像贴在布告栏,然后守在了一边,有百姓问询,他们就会说几句。
于是,林家马车走远了,围观百姓们却是更兴奋了,京兆尹门前也更热闹了。
五百两银子啊,若是不胡乱糟蹋,足够在京郊买个小院儿和几十亩地,做个富足的小地主了。
跟着林家种几年冷水米,日子是幸福的流油啊。
这样的好事,谁见了谁不动心啊。
老爷子带了娇娇和林礼回国公府,留下林家和胡天明同几个人证道谢。
早前答应的谢银发下去,那个妇人和壮汉、老头儿都是欢喜。
牛老太太虽然还是有些舍不得儿子,见了银子也没撒手。
只要那个掌柜拒绝了林家的银子,笑道,“平日不少得林家铺子的帮衬,如今不过是说几句真话,都是应该的。”
林佳见此也就没有坚持给银子,拱手行礼道谢,问明白铺子的具体位置,打算以后事情了了,让林仁亲自去道谢。
王府管事被冤枉偷盗,安国公和清宁郡主亲自出面寻证据救人,前后不过两个时辰。
甚至京都有人都没听说呢,事情就结束了,可谓是干脆利落。
不过画像贴出来,恨不得满城都在找画上之人,这事也就人人皆知了。
“我就说林家不是好欺负的嘛,你们也不想想,林老爷子敢带了一大家子闯京都,日子过得风生水起,那是一般的农家老汉能做到的吗?”
“是啊,林家平日藏了爪子,对谁都宽容大方,就让人以为林家是猫了,如今稍稍亮亮爪子,就搅和的京都满城风雨。”
“林家这是打算死保战王了,否则也不会为了王府一个管事如此大动干戈。”
“林家是出了名的重情重义,这个时候,谁抛下战王,林家也不会啊。”
“那真是可惜了,否则以林家这份势力,退了亲事,清宁郡主再嫁谁都容易。”
“可别这么说,满京都谁不知道,郡主是战王的逆鳞,别看战王如今残废了,兴许杀起人来更不眨眼睛了。”
这样的议论,在无处地方说起。
就是皇宫里,万全也接了消息,趁着明德帝吃晚膳的功夫说给明德帝吃。
结果,明德帝手里的筷子顿了顿,半晌才重新夹了一片牛肉。
完全见此,眼底冷意浓浓,脸上却笑着说道,“皇上,要老奴说啊,安国公这般才是最好。
王爷就是再不好,也是皇家血脉,更何况他如今还是为了大越受伤。
那些没长眼睛的东西,就敢这么容易欺负到王府之人的头上了,若是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说不定以后还要怎么闹呢。
但皇上您日理万机,又是这样的时候,倒是不好亲自处置,安国公替孙女婿出头,又带了未来的王妃一起,可是名正言顺。
如此,以后不会有人再敢动王府了,皇上您也能安心处置朝政了。”
不得不说,万全在宫里混了一辈子,最懂说话的艺术了。
明明是明德帝冷血残忍,第一个放弃残废无用的儿子,否则也不会随便哪个市井地痞就敢欺负到王府之人的头上,但经过他的嘴巴说出来,就成了明德帝身份贵重,不好随便出手了。
而且还点出了林老爷子善解人意,处事周全。
明德帝脸皮再厚,听得这话也有两分心虚,问道,“安国公回村了?”
“是啊,皇上,”万全好似没有任何察觉,小心剃了鱼刺送到明德帝盘子里,应道,“有禀报说,林家打算进献的龙舟再有一日就到了,许是老爷子想等到时候一起来拜见皇上吧。”
明德帝想了想就道,“传朕口谕,京兆尹审案不慎,罚俸禄半年。”
万全立刻应道,“是,皇上。”
明德帝叹气道,“这个时候,不是朕不护着他,实在是…”这个他,自然是指战王了,万全就笑道,“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王爷可是您一手提携起来的。
没有皇上护着,哪有王爷的今日。
您是王爷的父亲,哪有父亲不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