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乃是国母,这么穿着出现在臣子面前那才是真的失礼。
“瞻儿。”
夏侯瞻眉眼陡然凌厉起来,按住燕太后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母后,你回去。”冷月赶紧上来扶回燕太后。
“去正殿,让太后好些歇着。”夏侯瞻不知怎么的满身怒气,抓着虞濯的手臂就走,力道之大,他都觉得有几分疼。
出了寝间,夏侯瞻开口便是:“恒清,朕要为你赐婚。”
“……那陛下可有合适的人选?”虞濯笑着问。
夏侯瞻想起来燕太后本打算给他选的妃子,好像是什么江家的大小姐,便说:“江家大小姐吧,若你倾慕二小姐,也可纳来做贵妾。”
“陛下,可否松手?”虞濯问。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夏侯瞻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当下收回手,不容虞濯再质疑,叫来赵公公起驾回御书房。
这一路上虞濯就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赵公公去外边待着,虞濯亲自替夏侯瞻研磨,等着皇帝给他一个解释,谁料他一口气写完诏书,就留了一个时间待定。
“陛下,这也太过突如其来,臣与江家大小姐素不相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恒清父母不在,便听朕这个媒人的吧。”夏侯瞻指了指空白处,问,“恒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为自己算一个吉时吧。”
略一感知,这苏拾雪不在。
拽过他手中圣旨,虞濯直接丢到一边,揪着他衣襟,说道:“陛下,臣劝您不要太过分,臣的婚事还轮不到他人指手画脚。”
什么温润如玉,什么儒雅正则,夏侯瞻只在他眼中看出了凌然寒意。
“恒清,你是想谋反----”
虞濯猛地收回手,退了几步,面色变得煞白,夏侯瞻怒意还没升起,见他直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宣太医,快!宣太医。”夏侯瞻瞧他面色,完全忘了先前他所为。
虞濯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燕太后听了后几次想来探望,直接被夏侯瞻派人禁足在乘鸾宫内。
第二日入夜时分,夏侯瞻走到偏殿,恰好碰上肖太医。
“左相他是怎么了?”
肖太医告知:“旧疾复发,左相大人头部曾经受过重伤,估摸着也是六七年前的事了,不过目前没有大碍,已经醒了。”
“退下吧。”夏侯瞻把偏殿里头的人赶走,坐到床沿上,虞濯见到他便眨了眨眼,显得可怜兮兮。
“陛下,臣自知罪孽深重,先前可有伤着陛下。”虞濯说着就去拉他的衣襟,夏侯瞻猛地起身退后,眼中怒意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