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告诉你,我留下你也好,把你放到前院也好,都是因为你的身份。你猜的没错。”
胡鹃娘慌乱之中眼睛一亮,安慰自己,对,只要自己对他还有作用,就不会有生命之忧,至于之后的事情,她已经全然顾不上了,更别提先前想要算计覃九寒的念头了。
但旋即,覃九寒的一句话,又让她呆愣在原地了。
“但是,你猜有多少人知道你是胡家的庶小姐?”覃九寒指尖轻点,“换句话说,你猜我换个丫鬟来替你,有谁会发现你不是你?”
胡鹃娘是真的有点欲哭无泪了,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说,她不是无可替代的,用她,可以,不用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唯一的砝码,曾经视作免死金牌的筹码,就被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给抹灭了。
她再不敢轻举妄动了,甚至颇有点求饶的意味。
覃九寒也不想给自己找事,胡鹃娘若是能老老实实的,再好不过。毕竟,这人还在蓁蓁那挂着号,他利用她一次,还她胡家庶小姐的名分,谁都不亏欠谁,更多的,胡鹃娘最好也别想了。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这么明明白白说了出来,胡鹃娘老老实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敢再闹事了。
覃九寒自然知道,被他们父子俩这么一下,胡鹃娘早被吓破胆了便瞧了她一眼,径直出去了。
屋内一下子只留下了胡鹃娘一人,她顿时无力跌坐在地上。
等到第二日,府里的众人,尤其是前院伺候的几个婆子们,忽然便发现,原本成日不见影子的阿桂,居然老老实实做起了自己的活儿。
婆子们私底下念叨,“阿桂被鬼附身了”
另一个婆子倒替她说了句话,“嗨,年纪不大,肯改好,那咱们就多担待些。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咱们都一把年纪了。”
另一个回道,“你当我跟她计较呢?要不是她成日往大人那跑,把自己当主子了,我才懒得搭理她呢!”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帮着夫人呢!你也是的,咱们既然在前院伺候,那就不能和后院太亲近了。你瞧瞧别人府上,前院伺候的那可都是心腹!”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还心腹?”
婆子们的这一番唇枪舌剑暂且不提,后院那股流言蜚语一夜之间便消淹下去了。
那些七嘴八舌的丫鬟们,一夜之间就通通闭了嘴,还个个马后炮一般道,“我就知道大人瞧不上阿桂的!”
就好像先前讨论这些的不是她们一样。不过,八卦乃是天性,连玉腰都没想过要把所有丫鬟的嘴都给堵了,只是对屋内伺候的几个丫鬟管的更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