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鹃娘一看到那玉瓶,顿时警惕起来了,满脑子都是什么后宅腌臜手段,从前嫡母不待见她的时候,她没少想过这种情景。
覃承勋见她怕了,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了,他实在不明白,像这种女子,如何能入得了他眼高于顶的父亲的眼?
胡鹃娘不肯吃,覃承勋也不去逼她,两人正僵持着,门却又忽然被打开了。
见到来人,胡鹃娘眼睛一亮,几乎是欣喜若狂扑了过去,虽说扑了个空,但还是期期艾艾哭了起来。
“大人,救我!”
覃承勋转过身子,脸上神色也很淡然,温和笑着,“爹怎么来了?”
覃九寒倒是全然没看脚边哭的凄惨的女子一眼,而是十分认真打量着长子。
他家蓁蓁日日护着的勋哥儿,长大了,知道如同反哺一般护着蓁蓁,也知道忤逆他这个做爹的了。
第186章...
覃九寒好整以暇看着长子,见他那张同自己有七八分的相似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倒是有些想低头轻笑一声。
到底是他的血脉,平日里再怎么温顺,也还是一头狼。
他目光落到长子攥着玉瓶的手上,微微挑眉,示意他解释,“怎么回事”
覃承勋后知后觉看了一眼还未来的路发挥作用的玉瓶,还未开口,被吓破胆的胡鹃娘已然先告了他一状。
只听她一口咬定,“我从未得罪过大公子,大公子何必要夺人性命!大人,您若是晚来一步,鹃娘……鹃娘就没命了。”
她一张嘴说了一通,但在场之人还真没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覃承勋不曾,覃九寒更加没有。
覃九寒微微将视线落到长子的脸上,再度以眼神示意他解释。
覃承勋歪歪头,露出平日里那种在亲近之人面前的有些温顺的笑意,道,“爹别担心,我不会蠢到在府里杀人的。不过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她日日在您面前晃悠,您就不觉得厌烦吗?”
胡鹃娘惊讶于覃九寒丝毫未曾动怒,想也没想便反驳道,“你方才分明是要毒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