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都嫁给你了。你却忽然同我说这样的客套话,莫不是真的同我生分了?夫妻一体,你仕途上的事情,我是半点都没法子的。但至少能陪着你。你不嫌我没用就好了。”
他如何会嫌弃蓁蓁无用,覃九寒颇为无奈地吻了吻妻子的额,“好了,睡吧。我就是觉得你们累了,你却想这般多,真是同你没办法。”
蓁蓁见成功把男人哄好了,便也乖乖躺下,心里嘟囔道,明明是我拿你们父子没办法才是!一个个都把我当水晶陶瓷做的了,好似我吃不得苦头一般!
两人谈心了一回,很快就到了江南了。
因着总督府衙在苏州,故而他们直奔苏州,一入苏州,便觉得琳琅满目,苏州委实同青州府全然不一样。
青州府是高雅冷清的,古朴历史的,处处都彰显着读书人浓厚的文化底蕴。但苏州不同,苏州是如水般柔的,弯弯曲曲的小巷是柔的,街边垂柳是柔的,就连姑娘们开口的苏语,亦是柔的不能再柔了。
他们到总督府的时候,正是下午的时候,隔壁宅院竟传来丝竹管弦之声,靡靡之音。
戏子婉转的歌喉,穿过围墙,竟都传到隔壁来了,唱的正是《醉打金枝》。
女角儿正唱到此处,“万岁莫要动真气,妾妃有本对君提……”
温哥儿听得极为投入,只觉得虽然听不懂,却被那腔调勾的忍不住不听。
“好了,我们进屋吧。”蓁蓁生怕温哥儿学坏了,毕竟他还小,没什么自制力,从前在青州府是从未听过这种戏曲的,先前便提到过,青州府素来重学,对杂乐一应及其反感。
说书的尚且还算是能接受,但戏曲却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蓁蓁入乡俗随,自然也不会主动请戏班子来家里了。
所以,温哥儿这还是头一回听戏,一下子就被勾的魂都没了,还是勋哥儿跟着教训了他几句,才算是让他醒转过来。
到夜里的时候,蓁蓁忍不住提起这事,评价道,“我年少时师从的绣娘说,苏州女子能勾魂,我看果真有几分道理。连温哥儿这般的小孩儿都快乐不思蜀了,前几日还对青州府念念不忘呢,刚来苏州多久,就迷的找不着北了。”
覃九寒上床榻的动作一顿,总觉得妻子乃是话中有话,便十分肯定地道,“苏州女子勾不勾魂我不甚清楚,但谁勾了我的魂,我却是心中有数的。”
蓁蓁听得脸一热,推了他一把,“谁同你说这个了,我分明是在说温哥儿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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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九寒失笑,随即忽然不由自主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