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笑了笑,但没有出声。
托娅劝她:“以后别再这么一根筋,伊诺也能放心走。”
伊诺的身体不能再等到全军回兴庆府了,只能先行送回皇宫,一队人带着伊诺缓缓离去,乌恩站在外面目送车队离开,看了很久很久。
半个月后,耶律洪基来信说,他准备返回京城。乌恩回信邀他最后一叙,耶律洪基欣然应邀。
托娅有些顾虑道:
“你打算宴请时杀他。”
“是的。”乌恩看她好像不太赞同,问:“怎么了?”
“虽然比炸死好些,只是还是显得太阴险了一些。”
“为什么战场上斩杀万人要比在餐桌上干掉十几人更高贵?”乌恩想起一句话。
托娅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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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乌恩习惯性的用手在身边寻找,另一侧的床榻上只有冻手的冰冷。
还真是不习惯啊。
空无一人的床侧,乌恩拿起床里侧的被褥,凑到鼻前轻嗅,清冷的檀香还在,只是越来越淡了。
起身穿戴整齐,将佩刀挂好。
“琪木格。”
“在。”琪木格走进来。
“让人把被褥换洗了。”
“是。”前几天不是不准人动吗?琪木格疑惑。
冬天最冷的时候过去了,乌恩走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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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恩赠与耶律洪基的行宫里,乌恩与他登上塔楼的顶部,向下俯瞰,辽和西夏的士兵整齐的排列在两方。
“今日就不多饮酒了,喝完这一杯,我们便各自出发吧。”乌恩说。
耶律洪基接过侍女递来的酒杯,笑道:“干杯!”
各自饮尽,乌恩突然笑了。
紧接着塔楼下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完全没有准备的辽军守卫被杀了个干净。
耶律洪基拔刀,远离乌恩,惊道:“你这是为何?”
“送你的行宫,本王又想收回来了。”
“那你拿回去即可,何须如此!”耶律洪基瞪大眼睛。
“你的命,本王也想要。”不再废话,乌恩拔出刀来。
比起叶昭和伊诺来说,耶律洪基武艺平平,刀被弹开的空档,乌恩一刀捅进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洒出来,乌恩嫌弃的擦了擦脸。
不甘和难以置信永远定格在了耶律洪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