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脚边才刚绽开一朵微红,鸟儿们就开始唧唧喳喳不知疲倦的奔波起来。太阳公公伸了个懒腰,渐渐的露出了灿烂的笑……
——“小姐,梦儿姑娘来找你了。”小丫鬟敲门说道。悦怡刚洗漱完毕,放下手里的东西赶忙起身迎了出去。
——“梦儿,这么早?你怎么来啦?难道你娘她……”悦怡小心试探。
——“不是,不是,她很好。我是昨天买菜回家,听说你和月公子去神庙找冷硕决斗了,吓的我一夜没睡。冷硕他来历不明,人们都说他心狠手辣!今早我赶紧来看你,怎么样?你们还好吗?”梦儿紧握着悦怡的双手,上下打量着,柔弱的脸上显现出的焦虑几乎逼的她快哭了。
看到了她这副样子,悦怡心头热热的:“唉!外面的人也真是的,什么决战啊。我们是去神庙找过冷硕,不过他只说挑战我爹六月八日决战以争岛主之位,看你急的,我怎么会有事呢。”
——“你还笑!吓死我了!那……你爹去不去呢?”
——“嗯……我告诉你了,你万一告诉别人可就糟喽。”顽皮的浅笑挂在了悦怡粉白的小脸上。
——“咱们如此熟识,我……我怎么会出卖你呢?!”梦儿气的双眼噙泪。
——“好了,好了,和你说笑嘛。”悦怡不忍再逗她了。“这次我爹会去,不过……他不会决战。爹他年纪大了,已经多年未习武,他说他不会破坏诺言。”
——“什么诺言呢?”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是这么说的。不过说起来,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爹习武。爹虽是木春派掌门,这一招一式都是他口传下来,练功这么些年还真是未曾见过他打过一招半式。爹他说过,武不是滥用来伤人的。习武之人不一定要动武,武术的神才是最重要的。今日之事,如果非要决战才能平息的话,那月帆哥就会和冷硕拼一拼。决战的结果并不重要。他们也该知道岛主之位不是单凭一场决斗便能轻易动摇的。至少要先清冷家到底搞什么鬼!”
——“什么?!月公子他……和冷硕……可是,他们冷家的‘铁面无情,冷花无血掌’那么厉害,这街头巷尾谁不知道?!月公子他……”梦儿站立不住,手撑住桌角。
悦怡见状,不禁掩口笑了:“我看,你对月帆哥好紧张呀,莫非你……”
梦儿脸一红,不容她把话说完:“瞧你!想到哪去了!”
正在这时,月帆抬步进来。“咦?梦儿姑娘来啦,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梦儿顿时脸红到颈,语无伦次了。
悦怡打趣道:“我们没谈什么啊,只是……在谈你呀。”梦儿慌乱的拽了拽悦怡的衣角。悦怡笑着瞥了她一眼:“我们在谈你几天后出战冷硕,是否有必胜的把握?”梦儿这才深出了一口气。
月帆一笑:“其实必胜不敢轻言。冷家的‘铁面无血’我也略有耳闻,在下只是毛角小辈,只望不要丢了木家的脸便是。”
——“那……”梦儿着急了,可又不好意思细问,只得投向悦怡慌乱的目光。悦怡见状忙说:“梦儿不用急,月帆哥的剑也差不了他三分啊。难道我们木家剑诀还抵不过冷家小招吗?他行的!我保证!再者那天必是众目之下,量那冷家也不会出些下流招数。绝不会将对方置于死地。所以,放心了?”悦怡故意提高了声调。梦儿红着脸儿低下了头。
——“好了,总之,我会尽力而为!”月帆笑着看了看悦怡。“你们慢慢聊,我去练剑了。”说罢走了出去。
——“哎,梦儿,别看了。眼睛都快跟着走了!”悦怡逗着她。
梦儿并未听见,只是径自说着:“月公子总是如此。有成竹,却仍谦逊有礼。总是默默努力着,什么都不说。多少苦都自己吞着,眼睛里也时常是这般带着温暖的笑意……”
…………
闪电般,离决战只有一日了,月帆日夜加紧练习,已是尽了全力。木庄主和悦怡也已做好了万全准备,打好神。可是,就在这天晚上……
一股风旋进了月帆的房间。
月帆惊觉的睁开了眼,接着一阵香气扑面而来,他只觉一阵头晕,四肢软弱,便晕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
——“月帆哥,起床了,别睡啦!”悦怡想再找他商议一下明日的行程。“月帆哥,你再不说话,我就进去喽?”还是没有动静。悦怡心头一颤:难道……她推开门,一股淡香扑鼻。
这味道……她忙跑到床边。月帆躺在床上,毫无知觉。“月帆哥!你怎么了?!月帆哥!你醒醒啊!……快来人啊!快!”
不一会儿,月帆被众人抬入药房。木庄主急忙赶来。
——“爹……您看他……”悦怡急得不知如何解释。
——“别慌,让我看看。”木庄主扶脉细看。“他应该是中了毒。不过……这毒……”他又俯身闻了闻月帆的衣服。突然眼睛一亮,好像如临大敌,又好像若有所悟。脸上竟现出少有的慌张。
“这毒……莫非……她还活着?!……不!这不可能!!”
悦怡更是一头雾水:“爹,您在说什么?谁还活着?”
——“噢,没……没什么。”木庄主慌忙答道,镇定了一下,又回复了原有的那张处变不惊的表情,只是平添了沉思。“好了,月帆只是中了毒,一会儿我去配几幅药,他喝下就会没事了。只是明日的决战……定是无法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