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安城内,孟宇依然对如何处理骚扰事件十分头疼,几天来不是在帐中徘徊,就是独自出城勘察地形。
“将军何不再用神计,将对方诱进埋伏?”付鸣虽为谋士,但对这等情势也没有好办法。
“此地不似锡香镇的土质易于挖掘地道,且对方目的不在粮草,以何诱之?”孟宇早已前1∑23d╩i点后考虑过,暂时无计可施,“且容我从长计议。”
闻言付鸣微微皱眉,他当然知道孟宇并不愿自己兵士有损,但若久拖不决,便无法向宫玄毅交待,于是出言道:“王上有密旨,若将军十日内无法剿平敌军,便会降罪于你。”
“密旨?”孟宇不禁惊讶,看向他的目光里有一丝不解。
付鸣道:“王上封你为镇国公,便是要你保家卫国,若以你的能力仍无法将区区边境散兵剿灭,王上便会派旁人率军出剿雾国,那时……”
“那时我便恐有性命之忧。”名正言顺地瓦解他身为“战神”之弟的威望,将兵权重新掌握在手中,宫玄毅怕是从见他第一面起便在谋划如何夺回兵权了——本来宫玄毅可以趁轩辕宇的死重掌兵权,可谁想到会蹦出自己这个战神的弟弟。
“你有军功,断不会有性命之虞,只是不得圣心,日后的路便多有忧虑。”付鸣本不该提醒他,但他对孟宇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愫,才出言提点。
“既是密旨,怎你又肯告知我?”
孟宇的目光直接而不容回避,付鸣不禁脸热,被问到隐秘的心事,他登时支吾起来:“……你我是同僚,眼看你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
说着他走近几步,身体轻轻倚靠在孟宇肩侧,身体的热度透过衣服渗过来,孟宇只觉满心不适,不自觉地便想起那日温泉水中与萧染尘肌肤相贴的一幕,当时他只满心慌乱,却没有半点难忍的感觉,完全与现在不同,这是怎幺回事?难道自己对萧萧……?!
见他沉默不语,付鸣只当他也对自己有情意,动作更加大胆顺畅起来,手心沿着他的臂膀,顺着肌肉的纹路慢慢滑入他的掌中。
手心里微凉黏腻的触感令发愣的孟宇猛然回神,他本能地甩开付鸣,向旁迈开几步,心绪纷乱,却不是为了身边这人,而是因为刚刚才被自己察觉到的惊人心意……
付鸣自然不知道他心内所想,顿时脸色黑沉,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你这是何意!”
“什幺?”孟宇看他,不解他怒气冲冲从何而来。
“你!”付鸣更加气闷,“你将我当成何人!”
“你我同朝为官,为王上效力,何出此言?”
“同朝为官?你只当我是同僚?!”付鸣脸色煞白,哪料到他会这样回答,“难道你……你从没当我是……是……”
孟宇望着他,等待下文,可付鸣却恨恨地瞪他一眼,转身快步走出了大帐!
“哎?”孟宇一头雾水,却也没心思追问他这是为什幺,帐中再无旁人他才任由刚刚的混乱思绪肆意浮起。
向后几步跌入椅中,他满脑子都是萧染尘衣衫浸湿,黑发散落的模样,而那副绝世容颜更是清晰无比地浮在眼前,仅仅只是回忆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眼,他就抑制不住满心颤抖的冲动!